“蕭逸,為父不是輕易就被矇騙的人,沒真憑實據,為父會教訓蕭寧?”蕭冀錚掙脫不開蕭逸的手,再打蕭寧已經不可能,蕭逸的貿然犯上,蕭冀錚很不舒服,為父尊嚴被蕭逸傷了,“你閃開,在你眼中還有為父?蕭逸,你快閃開,要不然我請家法,連你一起教訓。”
蕭逸鬆開父親的手腕,但堅決的擋在蕭寧身前,昂首道:“聖人明訓,子不言父過,您不相信妹妹,我相信,就是請家法,我和寧寧同當。”
蕭寧心中暖暖的,無論何時哥哥都相信她保護她,蕭寧有哥哥的疼愛,何必在意其他人,“哥。”
“寧寧別怕,哥在這。”
“嗯。”
李氏勸道:“夫君請家法是不是太嚴重了些,好生勸道寧兒也就是了,怎能動不動就請家法呢。”
“寧兒,認個錯把,都是一家人,誰都不會計較,乖,認個錯。”李氏苦口婆心的勸說,蕭寧從蕭逸身後閃出,冷漠的一笑:“無錯豈可認之?”
“寧兒。”李氏失望得身子一歪,淚盈盈的道:”大姐,是我辜負了您的希望,沒能教導好寧兒,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蕭冀錚見柔弱內疚的李氏,心一軟扶住李氏道:“你身子不好,還得為蕭寧操心,你的苦心為夫知道。”
“夫君。”李氏盈盈水目和蕭冀錚對視,李氏比蕭寧更瞭解蕭冀錚,知道他所有的弱點,“你且消消氣,慢慢教寧兒,她會明白咱們的良苦用心,逸兒也會知道咱們是為了寧兒好。”
蕭逸擰緊眉頭,是因妹妹的影響,他總有一種感覺,繼母不是在勸解父親,而是在火上澆油,賢惠大度樣子,即便眼裡充滿慈愛,蕭逸止不住的噁心心寒。
“父親,寧寧沒錯,不需要認錯。”
李氏拽住蕭冀錚,不贊同的喚道:“逸兒。”
蕭婉適時的插話,嗚咽道:”哥,阿姐···都是我的錯···不關阿姐的事···”蕭婉上氣不接下氣,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寬容溫婉,蕭冀錚其實更喜歡蕭婉這樣的女兒,而不是現在的蕭寧,蕭寧的眸光太過冷然,在蕭寧面前,蕭冀錚總有種愧對蕭寧的感覺,顯得暴躁易怒不似往日的儒雅,蕭寧就算是長公主的徒弟,也是他蕭冀錚的女兒,南齊雖然沒有父為綱的規矩,可鮮少有兒女會冒犯父親,蕭冀錚決定最後給蕭寧個機會,“向婉兒認錯,蕭寧,向婉兒認錯。”
蕭寧神色淡然,忽略了蕭婉臉上的驚喜,蕭寧直視蕭冀錚,“不,我沒錯,錯得是她。”
“寧兒。”李氏失望的喊道,扶住蕭冀錚,”夫君,你且消消氣,寧兒,你要氣死你父親嗎?”
蕭冀錚推開李氏,大聲說:“來人,請家法,取藤條。”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蕭老夫人的一聲斷喝,“哪個要動用加法?哪個要取藤條?”
李氏心裡一慌,老夫人怎麼突然回來了?她不是去建康相國寺還願去了嗎?不是知道老夫人不在府中,李氏也不敢算計蕭寧,按說每次禮佛蕭老夫人都會在相國寺住上三日,同主持談論佛法,尤其是此次還願祈福,蕭老夫人是為了蕭寧蕭逸去的,她定是半路上接到訊息趕回來的,李氏看了一眼垂頭看不清神色的蕭寧,是她安排的?
李氏手心出了冷汗,事情彷彿再次不由控制了,惱恨蕭寧請來神醫林為蕭老夫人續命,如果她死了,蕭逸蕭寧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憑著李氏對蕭冀錚的瞭解,蕭甯越不屑於解釋,李氏的機會就越大,可現在蕭老夫人活著,自詡孝子的蕭冀錚是不敢違抗蕭老夫人的,何況那位蕭老夫人不糊塗,李氏的一切的手段,她都看得清楚,蕭寧蕭逸不敢當面頂撞蕭冀錚,但蕭老夫人足以教訓兒子。
蕭老夫人走進榮文堂,先是看了一眼蕭寧,雖然垂著頭,但臉頰上的指印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