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周浚露出笑意,王繆卻神色不定。
“今日怎來了?”王繆拉著徽妍問道,說著,瞅向她身後,“自己來的?”
“正是。”
王繆面色稍解,看向她,又沉下臉。
“隨我來。”王繆說罷,也不多解釋,強拉著她到後院。
徽妍一臉莫名其妙,轉頭看向周浚,只見他一臉苦笑。
待得進了房中,王繆關上門,轉身劈頭就斥道,“你這小女子,竟誆你長姊!什麼父親弟子,什麼劉公子!怎不早說?害得我昨日懵懵懂懂!我還與陛下說母親,說兄長,想著讓陛下念在父親情面上,套套近乎,復兄長官職!卻不知陛下早都識得了!”
徽妍一愣,啼笑皆非,“長姊……”
“你還笑!”王繆瞪她,“你早知曉他是誰,也不告知我等,讓我等傻乎乎地去什麼宣明裡尋什麼劉公子!”
徽妍賠著笑,囁嚅,“我也不想,可陛下不許說……”
王繆還想再說,周浚在一旁勸道,“好了,徽妍夠為難了!陛下不許說,她豈敢……”
“你也好不到何處去!”王繆接著又瞪向他,“昨日我出門前你便猜到了此事!你也不告知我!”
“我那時亦不過猜測,豈敢輕易出口!”周浚忙道。
“怎出不了口?爾等就是欺負我心思少!什麼劉重光公子,我早該想到……”
“低聲!低聲!”周浚苦笑,“夫人,那是陛下名諱……”
王繆自知失言,不禁掩口。
停了停,卻又白了他們一眼,“你二人都耍弄我!若非恆今日來了家中,我還矇在鼓裡!”
徽妍方才不敢出聲,見得這般,無奈地看向周浚。
周浚朝她擠擠眼,徽妍知道這事也只能自己來哄,硬著頭皮上前,柔聲細語,備說自己隱瞞家人實屬無奈,將不是通通推給皇帝之後,又說起皇帝昨日稱讚王繆端莊秀麗,有大家閨秀之氣。
王繆本是嘴利心軟,聽著徽妍一番好話,面色開始好轉。
“陛下……真這般說?”她將信將疑,目光卻是閃閃。
“正是!”徽妍忙道,“長姊未聽陛下說?長姊將來若想入宮看我,便告知內官。可見陛下對長姊甚有好感!”
王繆聽著,終於露出笑意,彎起唇角。
見她不再生氣,徽妍放下心來。王繆卻不打算放過她,沒好氣道,“那你與陛下又是如何一回事?”
徽妍僵了僵。
“這你可瞞不了我!”王繆即刻道,“昨日在殿上我都看在眼中,陛下的心思,一刻也不曾離開你!”
這麼明顯麼?徽妍哂然,面紅起來。
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得從自己歸朝遇到皇帝開始,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細說。
王繆和周浚一左一右坐在榻上,聚精會神地聽著,漸漸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推拒陛下求親?”王繆結結巴巴,“你瘋了不成……”
“莫打岔!”周浚緊盯著徽妍,“陛下未為難你?”
徽妍搖搖頭。
“而後呢?”
“而後,長姊與姊夫皆知曉,我歸家去了。”
周浚皺著眉,讓她繼續再說。
徽妍又從皇帝第一次訪弘農,到出征匈奴,又到歸朝之後她入宮為女史前後。
二人聽著竟是津津有味。
“陛下竟是這般耐心細緻之人。”周浚感嘆道。
“你且說,與陛下定情是何時之事?”王繆卻是急性子,徽妍才說道皇帝第二次去弘農,就忍不住出聲打斷。
“嗯……也就在數日前……”徽妍紅著臉道。
“數日是幾日?”王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