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響,長髮飄飛。他們哪還有心思考慮殺人奪賞,不約而同往後退。
“喈!”上千個丁維一齊冷哼,震得在場人人耳朵嗡鳴。截住退路,千把青劍或刺、或砍、或劈、或撩,如優美華麗的舞蹈。陣陣慘叫,偶爾有元嬰逃跑也被心火煉滅,真正勾魂奪魄的冥舞!
整個大廳裡哭喊連連,男男女女亂做一團,血越積越多,砍下的肉屑越沉越厚,分不出是誰的肢體,和著鮮血被踩成血泥肉醬。人間煉獄,滿地鮮血,整個場面血腥至極。操控青劍的上千男子漠視眼前一切,盡心沉浸在殺意和恨意的享受中。最後一聲慘叫,大廳陷入死寂,只有數人急促的呼吸。上千浴血的丁維堵住四個人——爻廣和他三個兒子。
“還有話說嗎?”冷血的男人如魔神般綻開一抹微笑,盯著血泊中的四人,手中青劍光彩爍爍。
“住手!”一個顫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顫顫巍巍的女人,散亂的髮絲,吊在耳際的金步搖,雪白紗衣濺滿血花,哪裡還有爻氏夫人的雍容華貴樣。“丁先生,求你饒過咱們。以前你和老爺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只要答應放過我們一家老小,他……”細弱的手掐住小維脖子,“他也會沒事,不然妾身也拉個墊背的。”
“哦?你是在要挾我?”丁維依舊笑容不減,冷眼看著渾身發抖的女人。哼,找死!
“夫人!”“孃親!”爻家父子哀號,女人的半個頭無聲無息被劈下來,腦漿混著鮮血從破瓢的腦袋流出,滑過金步搖,淌過柔弱美麗的脖頸,落在在紗衣上。
“爻家做了什麼,讓你下此毒手!”二子立士哭喊著。
“問你爹啊。”丁維冷笑。
“維弟,求你放過愚兄一次,饒過我們吧!我把家產全給你!什麼都給你!”爻廣早就後悔不已,當初就該把他直接殺掉,不然哪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只好求他看在錢的面上放他一馬,保重命最重要,死到臨頭的爻廣依舊在算計。
“殺了你也一樣。”彷彿聽到一個很無聊的笑話,丁維厭惡的撇嘴。
“那你放過孩子們吧!”利誘不成,只能退求其次,留下子嗣,遲早為找他復仇。
“上樑都不正,孽種留下也麻煩,殺了吧。”哼,還會不瞭解你的想法,怎會自找麻煩,留幾個雜碎,叫他們尋機會也學今天這樣?呸。
“你……”丁維油鹽不進,爻廣惱羞成怒。抬手射出一把金錐罩住丁維周身要害,兩個兒子也噴出飛劍上前搏命。
冷笑一聲,上千把青劍再次舞動,爻立士慘叫著被腰斬,花花綠綠的內臟流了一地。手下絲毫不滯,剩餘的爻氏父子包括斷臂的爻立業都被剁成肉渣,爻廣的元嬰也被心火化去。
吐出一口惡氣,甩幹青劍上的血跡,粗略計算,有五百多人死在這裡。
突有一股強大氣息從山頂禁制衝出,飛快朝爻府而來。眨眼間,藍光暴起,血腥的大廳裡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臉如冠玉,兩眼精光流轉炯炯有神,貌相古雅而莊嚴,神情沉穩如古井無波,罩體藍光中一件飄逸的藍色甲衣。他為眼前景象皺起眉頭,打量著眼前這個渾身鮮血的修真者。
見過妙善飛昇的丁維看出他絕非一般。是,莒蘆天官!
“為何下此毒手!”天官厲聲詢問,仙家甚為保護修真者,見到此番景象不禁怒從心來。
“喜歡。”哼,幹你屁事。
天官名叫乾馭閔,四千一百八十多歲,本來就是莒蘆的修真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