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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婧小白沒白混,不僅嘴巴皮子練出來了,這說起理來也頭頭是道的,我的臉都被你訓紅了,你瞧瞧是不是……”

木蓮望著他笑,跟沒心機的人在一起確實不用費神,不用擔心說漏了嘴引來無法挽回的麻煩,她以涼茶代酒敬林岑之,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識江南的夏日,不僅熱,還漫長得無邊無際似的,不知道天什麼時候才黑,暑氣何時才會過去呢。”

鹿臺山上的夏日、北疆的夏日都與江南不同,暑氣、燥熱、不安定……因為不是故鄉,所以,始終無法寬容以對,以至於怨著這裡的一草一木……

想到這,木蓮忽然開口問道:“三師兄,你去過大師兄的府上麼?”

林岑之聽罷,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頓,哼道:“別再提大師兄!我是決計不想再與他有什麼來往,我們這些師兄弟都瞎了眼,通通看錯他了!”

木蓮斟酌著繼續道:“其實,大師兄人還是不錯的,也許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罷了,三師兄,你若是想要親口聽他解釋,我可以陪你去一趟晉陽王府。”

“不用了!”林岑之卻異常堅決地固執己見,越說越憤慨:“不得已的苦衷?我之前也這麼認為,可大師兄親口告訴我,是他負了婧小白,他覺得不合適就分開了,這說的是人話麼!不合適幾年前怎麼不說!那麼多人勸他,說他和婧小白不合適他都沒聽,結果呢,說不要就不要了!你瞧瞧那天晚上婧小白喝成了什麼死樣,一大碗一大碗地灌酒,她在鹿臺山那幾年什麼時候醉成那樣過,當時我還不知道,現在想想,她那會兒估計都快哭了,我也真是混蛋,早知道這樣,死也不能叫他們倆碰在一起,師兄妹不聚便算了……”

林岑之甚少有情緒如此大起大落的時候,木蓮知道不可能勸服他去往晉陽王府了,可若沒了林岑之的陪伴,她獨自一人便少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有些地方,是她的禁地。

事實上,即便林岑之與木蓮去了晉陽王府,今日韓曄也不一定有空招待他們。不上朝的日子,韓曄每日也起得很早,早膳前先去院中練一會兒劍,隨後回書房抄寫佛經,用完早膳,或去禮部走一走,或去碧波閣喝酒,晉陽王世子就是有本事將紈絝子弟的日子過得清雅而淡漠,全然不見一絲煙熏火燎的世俗氣。

今日不上朝,焚香抄寫佛教時,韓文忽然衝進來,神色慌張,額頭隱隱可見密密的汗珠:“主子!情況有變!”

韓曄手中的墨筆停了下來,抬起清淡的眸望過去,韓文喘著氣道:“主子,照您的意思,護城河畔的劫殺案一發,朝廷會將注意力轉移到王公大臣的安全上,待五月初一禮佛過後,法華寺的守備必然鬆懈,玄影昨夜已經開始按計劃行動。原本一切相安無事,誰料天快亮時,法華寺藏經閣的守衛被人打暈,丟了數十卷的珍貴經文,法華寺的住持將此事上報朝廷,這會兒,看守藏經閣的禁衛軍比昨天增加了一倍,玄影……不能再動了!”

韓文一口氣說完,只聽“卡擦”一聲,韓曄手中的墨筆被他的指尖捏做了兩段,韓文立刻解釋:“主子,玄影已經十分小心,只是似乎有人從中作梗,會不會朝廷已經發現……”

墨筆折斷時,筆尖的墨濺到抄了一半的佛經上,字跡漸漸糊了,韓曄盯著那暈染開的墨看了許久,將薄薄的紙張揭起,慢慢慢慢揉成一團,出聲不辨喜怒:“只丟了數十卷經文?”

“……是。”韓文點頭。

手心裡的紙團越捏越小,骨頭開始隱隱作痛,韓曄的唇角染了一絲笑意,好一著妙計——在法華寺藏寶甚多的藏經閣中,打暈了守衛,卻只盜了數十卷經文,不過是要告訴別人,他不想要那些寶物,他只是提醒那些守衛太過不堪一擊,無論法華寺內藏著什麼,他都有足夠的能耐拿得走。

誰人會閒到如此地步,想與朝廷的十萬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