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完全是個多餘的人,舊主不理會她,新主子不待見她,所有的人都當她是個死人般。
芳菲聽清楚了丁陽的話,雖然有太多想問的卻知道此時不便問不能問,只能放開丁陽的胳膊,看著他前一步一步蹣跚而去:在此時,她忽然發現丁陽真得不是那麼高大,尤其是躬著身子時連錢天佑都比他高出半頭來,使她的心中猛然間少掉了什麼。
紫萱的馬車壞掉了,又趕著出城便和人水慕霞等人一樣騎上了馬兒;只是苦了平知壽和丁陽要一路靠兩條腿來飛奔,但也不是沒有好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時他們都微微的出汗不再感覺那麼冷了。
丁陽緊緊的閉上嘴巴不開口,不理會四周百姓們的話只管向城門奔去,他一直在擔心紫萱還有什麼準備要好好的招呼他,卻沒有想到一直到了城門前都沒有半點事情發生。
出了城門就看到火舞兄妹扎得小小營盤,雖小但也五臟俱全。
紫萱等人一到,火舞和金烏就迎了出來。火舞還好,跑過來就抱起紫萱的胳膊來:“你沒有事兒吧?可把我和兄長擔心壞了。”
聽到妹妹這麼一說,剛剛和晉親王見過禮正在和紫萱見禮的金烏臉飛紅,這一揖下去居然半晌也沒有起身:因為他不好意思抬起頭來,更加不敢看紫萱的臉。還是火舞過去一把拉起他來,瞪丁陽和平知壽道:“他們來做什麼?我們這裡可沒有給他們備著飯菜。”
紫萱看看丁陽和平知壽輕輕的道:“丁將軍,平,請吧。”
平知壽很乾脆的施禮:“在下特來代叔父請罪,請兩位貴使高抬貴手,原諒在下叔父病後糊塗。”他說完鄭重的行了三次禮:“在下的叔父也知道錯了,皇上也降了罪而在下的父親也打斷了他的雙腿,希望貴使能原諒在下叔父這次。”
丁陽這次也很乾脆:“在下多有冒犯,特來向貴使請罪。”他也是一揖到底,看上去是誠意十足。
火舞正要開口,金烏卻看了一眼紫萱使眼色讓妹妹閉上嘴巴;他知道紫萱等人帶丁陽和平知壽來,絕不會只是賠罪這麼簡單。這兩個人他當然也是恨極了,只是在上唐這個地方行事還是要講究一二,因而他阻止火舞。
紫萱對著金烏微微一笑,金烏的臉馬上又變得通紅,再也不敢看紫萱可是事情不能不做啊,便又轉頭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
水慕霞知道晉親王不喜歡多說話便開口道:“他們兩個人所為只是他們的私心,出於對輔國郡主的刁難,而上唐對大陽蠻族還是原來的意思;皇上降罪責罰了他們,又請輔國郡主和晉親王來迎兩位貴使進京城赴宴。”他說完使了個眼色給金烏。
他和金烏一路行來幾個月的時間啊,自然很清楚這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漢子,其實並不是有勇無謀的那種人;相信他話中的暗示金烏肯定能懂——此事,與上唐、大陽蠻族無關,只是丁陽、平家和火舞金烏兄妹的私怨。
金烏還是憨憨的樣子,對著京城方向:“上唐的皇帝陛下公正,臣等謝恩。”說完後,他又對紫萱和晉親王施了一禮,只是目光卻避開了紫萱:“上唐和大陽蠻族既然是誤會一場,當然沒有什麼可說得,臣等自然遵旨進京。”
“只是,”他看向丁陽和平知壽:“他們對小妹的侮辱如果就這樣算了,小妹又如何有面目去見上唐的皇帝陛下,並且還要和親呢?”
紫萱聞言看看火舞:“的確如此。幾次三番的被人辱罵,甚至想強搶火舞,某些人實在是太過份了些……”
平知壽當然知道其叔父的愛好,不等紫萱說完他已經跪倒在地上:“在下一定回去稟明父親,還要重重的責罰他。”說完他連叩幾個頭:“在下代叔父向貴使賠罪了。”他已經決意做個識時務的人,自然不用紫萱等人三催四請便跪倒在地上。
紫萱等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