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侍衛們相互看看,為首之人笑著過去給錢天佑撫平衣袍:“原來是小國公爺,這天黑兄弟們也看不清楚,您大人有大量。”
侍衛們是人人心中叫苦,好好的一趟差事怎麼就招惹上了這要命的人?京城之中最讓人頭疼的人就那麼幾個,而他們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錢家的人:因為其它的幾人總會講道理的,而這叔侄倆是講理你也講不通得。
錢天佑一把推開他:“和你們無關,滾一邊待著去。”他撲過去揪起太監的衣領來:“你剛剛罵誰是雜/種?你剛剛辱罵我的父母是不是,好大的膽子啊,讓爺來看看你的膽兒怎麼長得這麼肥?”兩個大耳刮子過去,那太監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不是錢天佑打他打得說不出話來,說實話錢天佑還真沒有那個本事,兩巴掌把人打傷,而是因為他揪衣領揪得緊,把太監勒得喘氣都困難。
錢天佑是故意的,他緊緊的抓著太監的衣領不放,打得手掌都麻了看著太監還在掙扎的樣子,他當真惱了:“你居然還不暈?!你暈不暈,暈不暈?”他這次不打人了,改打人為掐人了。
看得一旁的侍衛們搓手跺腳,卻又不敢上前來攔著,只能不停的說好話賠不是,希望錢小國公能放過那可憐的太監。但是他們無一人敢去請水慕霞相勸——原本聽到他的提醒認出錢小國公來後,他們就叫苦不迭了,沒有想到近前一瞧認出了水慕霞來,他們更是生出一肚子的苦水來:這兩位爺怎麼今天晚上湊一齊了?
還是水慕霞實在是看不過眼去,過去相勸:“錢兄,錢兄,他已經知錯了,罪不致死,你就饒他一次吧。”說著話他對太監使個眼色。其實他也惱這太監不懂事——裝死也不會你在宮中怎麼活到現在的?明兒他要去找大內總管問問,這種笨蛋也能在宮裡伺候皇上,沒有把皇上氣死當真是皇上心胸寬廣啊。
又驚又惱的太監終於明白過來,當下兩眼一翻:暈了。如果是旁人,就算是六部尚書他和侍衛們也會一起動手打那人個半死,但是遇上錢小國公他只能自認倒黴。
錢天佑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一腳把太監踹開:“可累死我了,這太監還真是抗打。”太監再不暈,他都要累暈了。
水慕霞一臉的擔心:“錢兄,他們、他們可是有差事在身的,你這次當真是闖下大禍了,這可怎麼辦呢?”他急得是團團亂轉,就如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裝死的太監躺在地上正在想:他是繼續裝下去等發瘋的錢小國公走人呢,還是現在起來大聲說他是要去傳旨,然後借傳旨快些離開好呢?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水慕霞的話讓他馬上膽氣壯起來,要知道他可是傳旨的人!
當即他自地上爬起來:“錢小國公,我可是要去傳旨的,傳得皇后娘娘的旨意,你如此胡鬧等著明兒、明兒有人參你吧。”
錢天佑的兩隻眼睛瞪圓了,卻不是因為太監說明天會有人參他:“你居然醒過來了?累得我半死你居然暈一會兒就醒過來,你當真是該死。”他當然沒有忘掉正經事兒:“你還要去傳旨?”
太監還是怕他的,遇到渾人你是有理也說不清,眼前虧他當然是不想吃得:“當、當然。我們走。”後面一句卻是對侍衛們說得,他也恨透了這些侍衛們。
錢天佑聽到那句當然,一個大腳丫子就踹了過去;可是他累壞了,那個太監也不會老老實實呆在原地由他踢,所以他一腳踹空自己就跌在地上。跌在地上也沒有什麼,可是他不小心把嘴唇跌破了。
看到錢天佑臉上的鮮血,水慕霞叫得驚天動地:“錢小國公受傷了,你、你居然把錢小國公弄傷了,你自己去向太后說吧,你自己去向太皇太后說吧!”他上前扶住暈頭轉向的錢天佑:“你沒有事兒吧?”
錢天佑搖了搖頭不說話,接著撲向那個太監:“你讓小爺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