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像一葉孤舟,身處茫茫大海之中,無所依靠,只能任憑海浪反覆,海天相接處隱有白光,小船被掀至浪尖的一剎那,白光在腦海中炸響。
結束之後,小姑娘軟趴趴的伏在床頭,臉頰邊黏著濕濕的頭髮,整個人就像被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孟寒淞把人抱到浴室去清洗,小姑娘懶懶的趴在他身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累了?」孟寒淞細心的給她擦拭身體,陳七月把臉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不說話。
何止是累,陳七月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散架了。但奇怪的是,剛才,她並沒有覺得特別疼。
可能是真的累極了,也可能是水溫太舒適,等給小姑娘清洗乾淨,孟寒淞卻發現,小丫頭已經靠著他睡著了。他把人用浴巾裹好,抱到床上,又把被子扯過來蓋好,才關了床頭的夜燈。
沉靜的夜色裡,孟寒淞將陳七月抱在懷裡,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才沉沉睡過去。
比起陳七月的疲累,孟寒淞整個人卻十分精神。他吻了吻小姑娘的發頂,胸口似乎不什麼東西填的滿噹噹的。
他們之間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往後餘生,只有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陳七月:不是說會疼死嗎?
孟寒淞:怎麼可能。
陳七月:為什麼不可能?
孟寒淞:因為你寒淞哥哥技術好。
陳七月:……
第65章 、約法三章 …
今天的雲城, 延續了昨天的好天氣,一清早暖暖的日頭就從雲層裡冒了頭。臨近春節,這樣的好天氣,讓整個城市都熱鬧了起來。而在某高檔小區,厚厚的遮光窗簾還拉著,臥室裡還有姑娘清淺的呼吸聲。
陳七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她覺得身上有點酸,伸手去摸旁邊的位置,涼的、空的。
陳七月:「……」
小說裡不都說第二天一早起來,女主乖巧的窩在男主身邊, 男主輕聲的抱著哄著,怎麼到她這兒就剩半個冰涼涼的床鋪了?
陳七月掙扎著撐著身子起來, 腰間突然的一陣酸軟讓她倒抽了一口氣。昨晚……明明沒有那麼疼的, 怎麼這會兒後遺症會這麼嚴重……
孟寒淞正在廚房裡認真區分生抽、老抽、味極鮮,就聽到樓上傳來「咚」的一聲, 他連忙放下手裡的瓶子,衝出了廚房。
二樓的臥室,陳七月穿著條小兔子純棉睡裙, 正可憐巴巴的坐在地板上, 額角碰上了床頭櫃, 疼的她呲牙咧嘴。
孟寒淞幾步走過來將小姑娘抱到床上,撥開她額頭邊的碎發,有點紅,不過並不嚴重。
「怎麼這麼不小心?」孟寒淞將小姑娘圈在身前, 輕聲詢問。
「你還說!」陳七月瞪著他,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她剛才本來想下床去洗漱的,誰知道剛剛挪到床邊準備站起來,大腿根就傳來鑽心的痠疼感,她腿一軟,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還疼不疼?」男人輕聲詢問。
陳七月順著孟寒淞的意思,仔細感受了一下,一點點,沒有很疼,就是酸……,還軟。
她喏喏開口,往床邊挪了挪:「還……還好。」
孟寒淞:「別動,我給你吹吹。」
!!!
陳七月僵硬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吹……吹吹?昨晚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突然闖入腦海!這大白天的,不……不太合適吧……
然後,她就看著孟寒淞又輕輕撥開她額邊的頭髮,對著紅紅的地方,吹了吹。
哦……是吹這個啊……
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氣息,陳七月彆扭的偏了偏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