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並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陳襄沈連城等皆是唏噓。這等奇事,雖是聽說過,在書裡看過,卻是頭一次親眼見到。
慕封隆奇則是司空見慣地,分別從兩個孩童嘴裡摳出了兩粒珠子,擦了擦滿意地塞進了各自的口袋,而後便是四下轉悠,像是在找尋什麼。
“陳太祖在哪兒?”沈連城掩著鼻子問二人。
“在找。”隆奇笑了笑自信地猜測:“定在這下邊了,但不知機關在何處……”
這種事便無需沈連城班門弄斧了。慕封隆奇找尋機關,她便隨陳襄等躲在了角落裡,捂著鼻子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
陳襄的目光,不時會落在她臉上,像是有話要說,卻是每每都欲言又止。而就在他終於決定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慕封隆奇找到了玄機。
機關發起,兩尊孩童的棺槨連著下邊的石板往下沉了去,留下兩個方方正正的口子。慕封隆奇等圍過去一看,皆是高興:“下邊就是陳太祖的棺槨了。”
沈連城和陳襄等已走上前去,只見下頭一片光亮如白晝。原是下邊墓室四面牆上,鑲了足有二十幾顆碗口那麼大的東珠。每一顆,在這古墓裡,散發著透亮但卻有些詭異的光芒。
令人咋舌的,卻不是這二十幾顆東珠,而是正中央的位置擺放的棺槨。這根本不是一般的木頭做成的棺槨,而是晶石砌成,周圍用金銀鑲了龍紋圖案。透過晶石,可以見到裡頭躺著的男子。
花白的頭髮與鬍子,雖生了皺紋但卻輪廓分明的五官,一身黑色繡有飛龍圖案的衣裳,整整齊齊、安靜而威嚴。
這就是陳國開國皇帝,陳太祖了。
陳襄君嫻等人跪在地上,向棺槨裡的人,鄭重地叩拜起來。
慕封隆奇眼裡早已垂涎得直冒精光,尤其是隆奇。他甚至伏在棺槨旁,看著陳太祖枕邊的那一大塊白色剔透的玉石,低聲呢喃:“這就是傳說中的詹龍珏啊!”
不是對詹龍珏沒有興趣麼?沈連城見他這副垂涎三尺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疑。
而見沈連城盯著隆奇看,慕封忙走上前去,將隆奇拉了起來,怒道:“看什麼?橫豎又不是你的。”一邊說著還一邊瞥一眼沈連城,像是遮掩什麼似的。
陳襄等終於行完大禮了。隆奇忙走近他,耐著性子道:“陳皇子,快按羊皮捲上的方法,開槨吧?”
陳襄點了一下頭,而後拿出一把匕首,看向沈連城,向她走出兩步。
沈連城一剎驚嚇,不自覺後退半步。洪祁立時挺身上前,驚異問:“你這是做甚?”
“女公子莫慌,”隆奇忙解釋,“只是需要你放點血罷了。”
原來,羊皮卷有指示,陳太祖的棺槨乃陰陽血槨,開槨之前,需純陽純陰之血締結盟誓,以慰死者在天之靈,方有開槨啟示。
“君娘子也是純陰之血,為何偏要我的?”沈連城不願意。
隆奇被問得有些尷尬,想了想道:“締結盟誓乃夫妻之盟誓。這個……陳皇子他選定了你……其實嘛,不過是個儀式罷了!我想,只要是血,應該都能管用……”
“聽到了吧!要放血放你自己的。”沈連城說著將自己的雙手藏在了背後。
陳襄有些惱怒,本頂著李鋌君嫻等人的反對這麼做,就耗盡了他的意志。現在倒好,叫她放點血都不行!
“過來。”若放任了她,他顏面何存?為此,他三步並作兩步,在給了攔路的洪祁一拳後,麻利地抓住了她,並割破了她的手指,擠出幾滴血來,落在棺槨之上。
沈連城吮了吮被割破的手指,哂笑道:“偏帶我下墓的理由若是這個,那你就太可笑了!”
締結夫妻之盟?血祭他的祖宗?簡直愚蠢!
陳襄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