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也就使使小性子,倒真沒膽怎麼樣,擦了一把眼淚,又拿起燒火棍,又嘀咕道:“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來伺候這樣一個粗鄙的女子,給我們取的叫什麼名字,回府一定會被笑聲的。”
“噓,不要說這種話,你不想活也別連累別人。”小紅看了外頭一眼,趕緊小聲呵斥。
小翠扁扁嘴,總是不敢再胡說。
小紅認真炒著菜,沒有再接話,將一道菜炒好之後端盤,又繼續做另一道。
小翠就是看不慣她那套任勞任怨榮寵不驚的模樣,憤憤道:“你倒是挺會裝,我就不信你真甘願留在這裡。”
小紅朝外瞥了一眼,藉著炒菜聲音,小聲道:“小翠,我說最後一次,你想要惹麻煩就只管惹,想要吵想要鬧我也管不了,不過求求你,千萬別拉上我,你說的話這次我當沒有聽見,下次再聽你這樣議論小姐,當心我原原本本告訴小姐。”
小翠心裡一驚,咬牙切齒道:“你敢,若是老夫人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小紅板起臉道:“老夫人也沒有讓你妄議金小姐吧?再怎麼樣,現在她是小姐,我們是丫鬟,就那麼簡單,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真不知道小翠這樣沒腦子又莽撞的人怎麼能在侯府生存那麼久都平安無事,想來人要是長得好一點,的確佔很大便宜,小紅暗暗想,不過一同來的,小翠真惹了麻煩,她也脫不了干係,便還是提醒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丫鬟畢竟是丫鬟,要認清本分,現在金小姐是我們的主子,怠慢她絕對沒有好果子。”
這小紅那天是親眼看到金朵朵和老夫人針鋒相對把老夫人給氣得臥病在床的,給了她極大的震撼,她一個小丫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對老夫人那樣說話,對這位金小姐也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懼怕。
連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給的人,她們做丫鬟的能如何?到時候是打是罵,她們絕對討不得好,小翠當天沒在場,她又不能直說,若是小翠自己認不清形勢,以為還像在侯府一樣,認為自己的一家是老夫人身邊的,連夫人和少夫人都要敬著她們這些丫鬟幾分,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不過她性子素來好,在老夫人身邊那麼多年,一向循規蹈矩,老夫人派她來服侍金小姐很正常,但小翠這個人一向仗著自己的親孃是老夫人的配房,親爹則是侯府外院的管事,又長得比旁人出挑,除了老夫人誰都不放在眼裡,就算臨時被敲打幾句只怕一時半會性子也改不了,老夫人怎麼會派她來服侍金小姐?難不成真像金小姐說的,派來給金小姐添堵麼?
雖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小紅和小翠還是用著廚房裡的食材做了一桌好菜。
快做好的時候,小翠不想要留在廚房,就主動去稟報金朵朵該吃飯了,結果輕輕敲了金朵朵房門幾下,毫無回應。
小翠就想這小姐可能去了前頭鋪子,就到前頭去。
老陳正在向一個客人推銷一個古硯臺,那客人長得肥頭大耳,色迷迷的,一見出來一個貌美女子,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小翠在深宅大院裡住著,平日連內院都沒出過,哪裡見過如此粗俗的男子,見著男子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她;,一張俏臉是又羞又氣,急急縮了回去。
卻聽見那客人笑道:“沒想到你們這不起眼的小店寶物還不少,連這等絕色女子都有,看來你家老闆豔福不淺啊。”
老陳的聲音:“不過就是一個粗使丫鬟,張老闆你謬讚了。”
“不是吧,這樣的絕色尤物用來做丫鬟,暴殄天物。”張老闆眨著眼睛,湊近老陳,“說真的,那真是丫鬟?”
老陳笑著道:“我騙您做什麼?話說回來,張老闆這硯臺真是好東西,那去送禮是最合適不過的,那些讀書人就喜歡這種古物。”
“喲,你眼力不錯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