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又多出了一柄法器長劍。身形緊跟著後面四柄飛刀,向罪酒衝去。
罪酒輕哼一聲,引導著那刀瀑一刀斬出。這一次,那戒刀上沒有了刀芒,只有詭異扭曲的刀意,唐澤心神再次一震,只覺得腦海中一黑,靈魂撕裂般的痛楚比之前更甚數分,他甚至都來不及凝聚出那柄長劍,將痛苦斬殺。
這一刀上面凝聚的詭異刀意,比之方才那一刀,沒有了激盪的法力,卻要更加純粹。
唐澤瞳孔一縮,在神唸完全陷入黑暗之際,他下意識的在腦海中進行了觀想——太虛劍。
嗡!
隨著一聲好似鐘鳴的劍吟,他的心神頓時一片清明。
手中長劍之上,雷元劍芒開始激盪吞吐。
對面,罪酒手中傳送符的激發只剩下最後一絲,她的口鼻中,已經開始在流出烏黑的鮮血!
叮叮叮叮!
罪酒這一刀,實在是勉力而為,一連磕飛了三柄飛刀,但最後一柄通體漆黑的飛刀,終於突破了她的刀勢,於無聲無息之間,貫穿了她的手腕!
法力的傳輸戛然而止,可這張傳送符已經完成了激發!透明的空間波紋徹底爆發開來,飛快的向罪酒包裹過去。
罪酒看著刺過來的長劍,獰笑著,一動不動,眼神中滿是怨毒。
這隻螻蟻不僅阻礙了自己的行動,更將自己逼的如此狼狽,最後更是不得不燃燒本源法力,這才能勉強抵擋。不過好在傳送符已經激發完畢,只需一瞬,就可以引發傳送了。
她恨極了這個螻蟻,也為即將逃得性命由衷的欣喜。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萬相幻神經”居然對他毫無作用,連續兩刀,都是毫無結果,反而被對方逼近過來,差點就無法激發傳送符了。
腹部和手腕的傷勢,不斷給她帶來劇烈的疼痛,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今日過後,將傷勢養好,一定再尋機會回到這個鬼地方,將這些螻蟻斬於刀下。如此,才不負今日之賜。
便在那空間漣漪將她徹底包裹的時候,眾人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面古鏡,射下清輝,將唐澤周圍的空間整個籠罩其中!
“……天地有正氣……沛乎塞蒼冥……”
這吟誦聲夾雜著滔天憤怒,在天京城上空迴盪開來,空間漣漪劇烈的波動一下,然後繼續向上蔓延!
便在這時,唐澤眼中雷光一閃,身形突然加快,一步踏入了空間漣漪之中,而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罪酒的前胸!
下一個瞬間,那空間漣漪驟然收縮,撞向前方的虛空,唐澤和那罪酒的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令狐幽影的攻擊才落了下來,轟擊在地面上。威力驚天動地,將地面犁出了一條二十多丈長,三尺多深的一條巨大溝壑。
然而令狐幽影此刻卻已經徹底的呆住了,她甚至都忘記了控制身體中的真氣,直直的向地面摔落。
清輝將她的身體托住在了虛空之中,然後將她緩緩放了下來。
張為先的身影出現在場中,臉色沉凝似鐵,他沒有想到,時值上元佳節,自己坐鎮皇城,居然有佛修攻擊自己的兒子。
對方使用的還是一張中級傳送符!
他細細感應片刻,沒有找到到唐澤的氣息!
他目光幽幽的投向夜空,心中一嘆,殺機沉凝。
自己的兒子,在國都被人襲擊,然後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傳送走了,如今生死未卜!
令狐幽影眼中已經蘊滿了眼淚,跪倒在地。
更多的人落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沒有發現唐澤的蹤跡,也是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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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唐澤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