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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偏偏就沒對哪個人像跟前這個人一樣,表示深深的無奈。辰暮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她沒好氣的坐在辰老爺子方才下棋的藤椅上,兀自擺弄著棋子。

“你我這個年齡結婚不是很正常麼?只不過法律檔案上我們都是晚婚一類罷了。”

“結婚都是兩個字,怎麼到你這兒成了單方面行動?你要結,還是要婚?”

見她一副咄咄逼人樣兒,他忍不住莞爾:“你可有結婚的物件?”

“沒有!”

“既然如此,與別人結和我結也沒區別,反正你遲早是要結婚的。”

這是什麼歪理?她想反唇相譏,卻找不到反駁的話語。猶記那一年與林卓也討論相似的話題,記得自己那番雲裡霧裡的話語,現在回味起來才明白她想表達對結婚的看法與辰暮說的如出一轍,人遲早都是要結婚的,天底下那麼多人又有幾對不是因為結婚而結婚?究竟因為相愛結婚的人多,還是因為人成長必要履行的過程而結婚的人多?

結婚其實挺簡單的事兒,你情我願,這婚算成了。或許人們一開始就把它想象的過於偉大,以至於踏上婚姻這條路後發覺與想象不符,想跳出來又受到世俗的約束,最終鬱鬱寡歡。

旁晚之際,天邊凝結一彎氣勢磅礴的紅海。但見紅霞洶湧,層層疊疊滾滾而來,攜著霸氣的瑞光綻放大朵大朵明豔的雲花。

辰老爺子早已在庭院裡的葡萄架下布了一方桌椅,桌上擱著月餅果品,高腳杯及全英文標籤紅酒一瓶。這樣別開生面的賞月引起王裙極大興趣,她笑道:“把高腳杯換成月光杯,把紅酒瓶換成青花瓷,哈哈,真感覺自己穿越了!”

恰巧端著一盆西瓜走來的辰老爺子聽到,哈哈大笑道:“我去年也這麼提議,阿暮還提醒我現在是公元時期,不是公元前。”

老爺子修養的環境復古氣息甚是濃厚,他有那樣的心思也無可厚非,只是王裙也有這麼一說,辰暮只得詼諧道:“看樣子穿越的人是我。”

等到夜色漸濃,庭下如積水空明之際,辰暮看了眼腕錶道:“時候不早了,走吧。”他自去車庫取車,辰老爺子陪著王裙站在門前等候。老爺子抬頭悠悠的望了眼圓月道:“這世上沒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東西,年輕雖好,卻也是過眼煙雲。相守一天便失去一天,你們要好好珍惜彼此。”

辰暮的車開了過來,辰老爺子輕嘆一聲,雙手負於身後轉身走進門內。

從陵水山莊回來再見到這些高樓大廈時,竟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人都這樣,適應哪處嫌棄哪處。

開車回來的路上,辰暮告訴她辰老爺子其實身體安康,只是執念太深。他這種心理疾病反倒需要生活在喧譁的城市方能漸漸康復,可他卻選擇清靜的山莊。老爺子這並不是療養,而是對自己的一種慢性自殺。

“你既然知道,怎麼對他放任不管?”

“能讓他聽話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他若不是放心不下我,早早隨她去了。我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王裙幽幽嘆口氣:“你們辰家倒挺適合拍一部家族情史大戲,讓那些小姑娘們羨慕落淚去吧。”

辰暮似笑非笑的回道:“那你可準備好,該你出場了。”

“……”

公司一家小客戶舉行訂貨酬賓會,誠邀辦公室人員客串一把攢攢人頭。拜帖漫天飛舞,卻沒有幾人願意前去。企業做大了,客戶也得仰仗企業鼻息賴以存活,這個道理無人不知無人不懂。所以,小客戶撒貼請吃飯,還得賠上笑臉卻依舊貼冷屁股上。所謂人至賤則無敵,小客戶的撒貼經理像外面發醫院廣告雜誌的傳單員,逢人便發。王裙也被塞了一張拜帖,她好奇的接來仔細拜讀,不料得到撒貼經理由衷的感謝。她受寵若驚的聽他娓娓道來緣由,一聽有免費的晚餐吃,還是四星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