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千餘人,王妃要用多少,儘可細選,為何非要白家的人?”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想過,要一批邵家調教好的奴僕倒是省心一些,只是這些奴隸買十個八個倒也合用,如今大批入府,各自並不熟識,做起事來難免磕碰,而白家的人均是一家,便易共處!”
邵毅豐輕輕點頭,眼底便露出一抹讚賞,含笑道,“原來是取巧!”想了一想,點頭道,“好罷,你說個時辰,我將人帶來便是!”
阮雲歡側頭想了一瞬,笑道,“明日齊王殿下要去城外軍營,這府裡無人管著,便明日罷!”
公孫致聽她說的有趣,笑道,“被齊王聽到,還道你要將這王府的東西偷出去呢!”
三人正說笑,但聞門外小廝回道,“回王妃,程大小姐來了!”
“啊喲!”阮雲歡低呼,說道,“昨兒程姐姐遞了帖子,我竟一時忘了!”
邵毅豐聞言起身,說道,“如此,我們先行告辭!”
阮雲歡謙然道,“改日再請邵公子品茶!”
邵毅豐含笑道,“王妃不必客氣!”說著向她辭了一禮。
阮雲歡連忙還禮,隨在二人身後送了出來。
剛出廳門,便見程秋茗上穿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下穿撒花純面百褶裙,裹著一件白紋曇花雨絲披風,自府門外婷婷而入。
驟見兩名男子迎面而來,程秋茗微微一愕,隨即停步,福身見禮,說道,“程秋茗見過公孫七公子,這位……”一時不知道邵毅豐是何人,抬眸向他一望,轉頭去瞧隨後跟來的阮雲歡。
阮雲歡忙道,“程姐姐,這位便是邵二公子!”
“原來是邵二公子!”程秋茗晗首,又再施下禮去。
阮雲歡向邵毅豐道,“邵公子,這位是程御史的千金,程大小姐!”
邵毅豐恍然,含笑還禮,說道,“原來是程大小姐,失敬!失敬!”目光掠過她攏在袖中的斷臂,目光微微露出一抹惋惜,便即收回。
公孫致也隨著回禮,向阮雲歡道,“既然程大小姐前來,你不必再送,我們自個兒出去便是!”
阮雲歡點頭止步,吩咐小廝送出府去,自個兒攜著程秋茗的手徑直向後宅而來,嗔道,“怎麼姐姐今兒才想起來瞧我!”
程秋茗抿唇,笑道,“外頭聽到風聲,說齊王大婚之後,有空子便趕著回府,生怕新娶的王妃丟了,我可不敢來!”
阮雲歡暈生雙頰,探手向程秋茗腋下撓去,咬牙道,“你總不來,如今還得了理,說出這等話來!”
程秋茗“咭”的一笑,閃了開去,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外頭都在傳呢!”
阮雲歡咬牙,說道,“還不是我們這起子蹄子亂說,旁人如何知道?”終究追上她,按入椅中呵癢。
二人鬧了一場,喚丫鬟來重整了衣衫、妝容。程秋茗笑道,“邵二公子風流倜儻,聞說走遍大江南北,紅顏知己無數,他到你府裡來,你就不怕齊王吃味兒?”
阮雲歡指她笑道,“剛收拾齊整,你又來招我!”說著呵一呵手指,作勢欲撓。
程秋茗忙著躲開,見她不依,連喚“好妹妹”,才算止住,正了神色,問道,“怎麼邵家二公子會來你府上?新添了四戶陪房,你手中的奴才還不夠用嗎?”
阮雲歡搖頭,說道,“你瞧瞧這齊王府,裡裡外外只這幾個人,哪裡有王府的樣子?”跟著將欲買白氏族人的事說了一回,說道,“如今太子妃禁在冷宮,但有小皇孫在,她總有出來的一日。那時,若是白氏族人盡數發賣旁處,她豈不是舉目無親?如今這些人雖是旁支,終究是她一族的人,也算有個根本!”
程秋茗點頭,握著她的手,嘆道,“白氏空有一副好性情,並不曾有恩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