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日光燈在天頂的中間,光則是從我的正面直打了過去。老實說,這是絕對惡劣的繪畫環境。
但是這些對做個來說好像並不是什麼難處,他下筆很快,幾乎是沒怎麼會兒的功夫居然就已經將整個大型勾勒好了。一個半小時之後,我下床休息,那時候我半身*的眼望別處的形象已然在畫布之上清晰可辨。
這幅畫畫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才基本完成,“我”身處虛構的的場景之中。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我的身上,畫面中的“我”那令左格滿意的表情,在我自己看來也是感同身受。
“你真本事。”我說。
“明暗和色彩關係是虛構的之外,其餘都還令我覺得滿意。”左格笑著。
“為什麼要畫清晨的陽光?”
“我是覺得,只有那個時候的光線才最能襯托你出眾的神情,我覺得只有那樣才是相得益彰的……”
“表情裡似乎帶著一種絕望。”我看著畫中自己的眼睛。
“你只是假裝那樣,對嗎?”左格吐了一口紫白色的煙。
“也許吧。”
“會拿去給畫商嗎?”我問。
“那不會,只是想放在身邊。”
“總得有個名字吧?”
“這個還沒真沒想好。你說個名稱來……”
“說不來。”我搖了搖頭。
“就叫你的名字薩儷吧?覺得可好?”左格便拿小筆修飾畫面,邊說。
“那樣好麼?”
“我在想,也許你不願意自己的名字來命名它……”
“不是那種意思啦,只是覺得太平平無奇了。”我說,“是*像來著。”
“那叫裸身的薩儷?”左格像是在開玩笑似的說。
“嗯,就那樣吧……”我故意說。
“啊?不會當真叫這個吧?”
“‘裸身的薩儷’,嗯……挺好聽的,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戈雅的那幅‘*的瑪哈’,他因此而享有盛名,”我說,“希望你也能一樣。”
左格看了我半天,終於在畫的右半部簽上了“裸身的薩儷”,署名是左格。
“不署‘十三間半’麼?”我問。
“個人所作的私人藏品,署自己的名字最好。”
“其實什麼都無所謂的……”
“你的畫像,我的名字。這算是一種偶然巧合之下的一次偶然交集的紀念,儘管不知道明天的事情,但是我的名字總與你的畫像同在。”左格似乎在笑,但是難以捕捉。
這次我沒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
8。
豆子給我畫過好多的的肖像,但那些作品都很隨意,並且沒有一張是最終完成的;多數是一些鉛筆或單色稿,他從來不認真存放,我也懶得去整理它們;大概因此散失了,反正在我的手裡沒有一張豆子畫的關於我的肖像。
我看著擺在黑暗牆角下的《裸身的薩儷》,知道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過去。
早上左格起床的時候,我清楚的知道。顯然我們都沒有準備好要過一個兩個人的早晨,他旁若無人的穿衣洗漱,然後提著畫具出門;我呼吸勻稱,自始至終沒有睜眼哪怕只是看一眼他的背影。
萍水相逢,我想只是僅此而已……
十月於傷感的秋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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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敏君:
先聽我講述兩個夢。
第一個夢。
天色陰陰沉沉,細碎的雪花夾裹在冷冷的勁風之中,彷彿是刻薄之人話語中暗藏的冷嘲熱諷,令人身心難過。腳下是一片荒涼的曠野,草被早已枯黃,匍匐在硬梆梆的土地上扭曲的令人傷感,不遠處仍可看見一堆堆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