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彎抹角的心思,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越看越覺得她可愛,恨不得一把搶過她的手來,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裡。
但他深知這是絕不能做的事!
因此一種絕妙的體驗,瞬間變酸變澀。
雲霓哪受得了他這呆愣愣的眼神,臉上飛紅;為了掩飾尷尬,裝作大模大樣地問:“喂,你傷得重不重?”
關千劍收攝心神,想了一想,也用一種輕鬆的口吻道:“說重也不重,說不重也重,——張六奇給我號過脈,說只需要休息。但我受傷之後,還從沒有躺下過。不過你還是說說還空吧,他怎麼樣?”
雲霓黯然搖頭道:“他恐怕沒你這麼樂觀,沒有一兩個月可能很難復原。”
關千劍道:“這次是我對不住他,自己引火燒身就算了,還拉上他作墊背。”
雲霓道:“擂臺比武難免損傷,況且你傷了他,他也傷了你,彼此扯直,沒有誰對不住誰的。不過你說什麼‘引火燒身’,我可不懂了。”
關千劍滿有深意的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話鋒一轉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形、聲、氣’三者合一嗎?”
雲霓莞爾道:“是聽你吹過這麼一個牛,說要超越古人,立不世的功業,就不知道進展得如何了?”
關千劍悵然道:“事實證明,那的確只是我吹過的眾多的牛中,最大最嚇人的一個。聲與氣永遠不可能合而為一!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一者傷敵,同時一者傷己。為什麼所有劍譜中都要開宗明義,強調‘聲、氣’不能相通?因為那實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相信前人高手之中,定有不少和我吃過一樣的虧。”
雲霓道:“你也不見得吃了什麼虧,不過是白白做了南柯一夢而已。”
關千劍道:“豈止是南柯一夢,恐怕要好幾夢呢。”
雲霓道:“又跟我打啞謎了,我腦子笨,能把話說得直接一點嗎?”
關千劍笑道:“現在謹遵醫囑,好好休息,只能在床上高臥,這樣不是要白天晚上的連續做好多個南柯夢?”
雲霓道:“這跟本是兩碼事,有關聯嗎?你不用時不時提醒別人,你是個病號,需要照顧吧?”
關千劍道:“我是這麼矯情的人嗎?繞這老大的一個彎,只為了跟你說明白兩個問題:第一,我砍懷空那一劍,並不是蓄意以‘劍氣’陰他,而是鬼使神差的使出了‘聲氣合一’;第二,我也不是被懷空砍傷的,是自取滅亡。你明白了嗎?”
雲霓吃驚道:“你真的使出了‘聲氣合一’?你也是被自己的劍聲所傷?可是小禿驢……”她欲言又止。
關千劍追問:“怎麼,難道懷空覺得‘聲氣合一’是可能的?他也曾想到這上面來了?”
雲霓神色有些尷尬道:“不是,呃,是,他也說到過這方面,但沒有說是可能的……”心中想著:小禿驢明明說關千劍拼著受他‘劍聲’重創,企圖以劍氣致他於死命,關千劍卻說並非傷在小禿驢劍下,難道小禿驢連自己出招與否,或招式有沒有命中目標都記不清嗎?還是說他也正和關千劍一樣,陷入混沌之中,以致後面發生的事都是稀裡糊塗的?
關千劍沒有察覺她神情間的變化,眼睛半睜半閉,昏昏欲睡。
雲霓自己出一會神,越思索越糊塗,最後道:“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離開太久,小禿驢沒人照顧看——還有我們的師父也是。——哦,有件重要事情差點忘了跟你說:雪妮,讓我代她問候盟主。——呵呵,看你一聽她的名字,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早知道男人的心都是無底洞,永遠填不滿。”
關千劍含冤道:“你別誤會,我睜眼是因為覺得奇怪,你這個妹妹眼高於頂,輕易不說句話,怎麼還會記掛著我呢?不過,嘿嘿,她叫你‘帶’她問候我,你怎麼沒把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