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獨孤一族除了宗家就沒有人了,將來玨兒登基做皇帝勢單力薄,若是為了鞏固勢力立大臣的女兒為後,常此下去難免不會外戚干政,外戚和後宮干政都會導致皇權分散,玨兒的皇位又怎麼做得安心。但是奚祁的女兒就不一樣,她的身後是南朝沒錯,可是奚祁若想透過一個女兒就控制玨兒那是天方夜譚,於我們卻有好處,一來可以避免外戚干政,二來隨時提醒玨兒小心南朝,這不是很好嗎?”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搖搖頭嘆口氣:“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是蘇棻的女兒對不對?”
“對,沒錯。因為她是蘇棻的女兒,蘇棻之所以會有今天都是因為我,我欠她太多了,永遠都還不清,讓她的女兒做皇后是我現在唯一能替她做的。”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不言語,眉頭輕皺若有所思。
“你不怕將來玨兒知道真相?”拓跋元衡問道。
“我想奚祁不會讓他知道真相的,他不會想自己女兒成為廢后。”辛情說道。
“你呀,總是給朕出難題。”拓跋元衡說道。
“你是無所不能的皇帝,這哪裡算是難題,這是好事。”辛情笑著說道,打了個噴嚏,用帕子擦擦眼角說道:“好累啊,我想睡了。”
“先看過太醫再說。”拓跋元衡說道,辛情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說完了,隔了一天的宴席上,拓跋元衡向奚祁求聘十二公主為太子妃,當時席上兩國臣子多數都愣住了,奚祁反應很快,口頭上應承了。等宴會結束,拓跋玨急匆匆來跟辛情彙報,辛情聽完了說了句“老狐狸”來評價奚祁。
“母后,父皇怎麼忽然會為孩兒提親?”拓跋玨問道。
“你不願意?”辛情問道。
“不是不願意,只是這事提得實在有些突然。”拓跋玨說道。
“突然嗎?來之前就有大臣上摺子提你納妃的事,那會兒你父皇應該就已經盤算了吧?今天做這個安排怕不是一時興起。”辛情說道。
“父皇從未向孩兒提起。”拓跋玨說道。
“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你玥兒皇姐也是這樣嫁到南朝去的。玨兒,難道你有意中人了?”辛情問道。
拓跋玨忙搖頭:“不,孩兒沒有。孩兒一直專心課務,不曾想過兒女私情。再說,孩兒的婚事理應由父皇母后做主。”
“你還肯叫我一聲母后。”辛情問道。
拓跋玨離座跪在辛情面前:“母后的養育之恩孩兒沒齒難忘,孩兒只是聽信惑亂之言一時之間沒有想得清楚明白,現在孩兒已想通了,母后永遠是孩兒的母后。”
“想通了就好,母后還以為等不到了。”辛情親自扶他起來。
“請母后諒解兒子的失言。”拓跋玨說道。
“天底下哪有當孃的真生兒子氣的,你打小就十分懂事特別孝順,一時頂撞母后,母后知道你是無心的。”辛情說道。
“謝母后原諒兒子。”拓跋玨說道。
“要讓母后原諒就快點成了親生個小金孫給母后抱,從你小時候起啊,母后就時常想等玨兒長大了有了孩子,一個和玨兒長得很像的孩子,他就叫我奶奶,想著想著就會笑出來,如今,終於快能看到了。”辛情說道。
“母后~~”拓跋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了?呵呵,你知道嗎,你父皇十五歲就有了你大皇兄了。”辛情說道。
“說朕什麼壞話?”拓跋元衡的聲音在殿門口傳來,身邊跟著一個小小的太監。
“朵朵?”辛情看著小太監對自己擠眉弄眼。
“嘻嘻,被母后認出來了。”心朵笑眯眯地跑過來:“母后,你是不是很高興在這兒能見到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