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將與這紅牆圍著的宮闈密不可分,可似乎這紅牆裡的世界充滿了憂傷與悲涼。
她還記得年幼時讀到的那首詩: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
究竟,是一鳴驚人,還是等到白頭?她有是否能真的愛上那個萬千寵愛集一身的皇上?
想到這裡,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正當此時,有人輕輕的敲門。
“誰?”杏貞問道。
“奴婢是來伺候小主地宮女。”小彥說道。
“請進來吧。”杏貞說道。
小彥跪在杏貞地面前。輕聲說道:“奴婢瓜爾佳氏蓉兒。今日起。伺候小主。”
杏貞笑了笑。說道:“起來吧。”
小彥站了起來。只聽杏貞又問道:“多大了?”
啊?多大了?我怎麼知道她多大了。小彥心中慌亂的想到。蓉兒能有多大呢?等等,肯定不會超過25(這是小彥的年齡),也不會小過15(這是小彥的理論。)隨便說一個吧,反正都那麼回事。
“奴婢十六歲。”小彥說道。
杏貞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玉佩。
“拿著。”杏貞說道。
小彥慌了神,向後退了兩步趕忙擺著手說道:“奴婢不能收,奴婢不能收。”
杏貞笑了笑,說道:“日後你便跟著我,或許,能跟著我到你出宮。咱們也算是緣分,拿著吧。”
杏貞一把拉過小彥,將玉佩塞進了小彥的手中。實話實說,那並不是一塊上等的玉料。不過聯想到,杏貞的家庭並不富裕,這也算是難得的禮物了。
小彥趕忙跪下謝了恩,杏貞笑了笑。
“在宮裡,你呆的時間要比我長,日後,我不明白的事情還要請教你。”杏貞說道。
正在這時,玫小主突然推門進來了。小彥立刻將玉佩藏在了袖管裡,又向玫小主行了禮,便出去了。
今日開始,小彥就要搬到儲秀宮的宮女房間來住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個道理她明白,當時小玲子走時,她就已經看清楚了一切。
宮裡並不是她能夠活下去的地方,她必須離開這裡。她必須想辦法回到現代,人嘛,總要面對現實的,哪怕是房價正以每日接近千元的飆升。
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不能留在這裡。一個堅定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是的,不能留在這裡。
這時,她碰到了有些垂頭喪氣的迎春,兩人見面相對一笑,迎春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到了樹下的石椅邊。
迎春拉著她坐下了,見周圍沒人,她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原以為咱們姐妹能夠走完這些路。哪想到,在這裡就各奔東西。”
“你不要這樣說,咱們現在還不是在一起共事?”小彥安慰的說道。
迎春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是小玲子。沒想到,她變得那麼快。”
小彥一聽,便知道迎春話中有話,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迎春,你告訴我,是不是知道什麼?碩瀾姑姑的事情和小玲子有關係是不是?”小彥問道。
迎春看了看小彥,放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在宮裡,不該說的話不能說,不該聽的事不能聽。”迎春說道。
小彥執著的問道:“難道,是小玲子害得的姑姑?可是,我怎麼聽說,碩瀾姑姑是值夜那天睡著了?我不相信,一向謹慎的姑姑能睡著。”
迎春看著蓉兒,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道:“傻丫頭,這話跟我說說就好,這宮裡,沒有任何的秘密,你今天說的話,明天就會傳的半個院子都是。日後,不可太過於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