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探出半個身子,趙諶剛要上前,秀兒沉聲道:“你別過來。”秀兒手中拿著三尺青鋒橫在自己脖頸之上,趙諶停住了步伐,憐惜的看著秀兒瘦弱的身軀,數日煎熬之下,秀兒早已接近油盡燈枯。
趙諶溫聲道:“秀兒,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我的過錯,要是我安排更多的護衛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秀兒冷漠的答道:“這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管理偌大的太子府,何況這種事情並沒有辦法去改變,只能說這是命。”
趙諶看著秀兒道:“三日之後便是我的大婚,只是…”
秀兒全身一顫,打斷趙諶的話悽然道:“那可要恭喜太子殿下了。”
趙諶微笑道:“但若是秀兒這個太子妃不來,那我只能一個人入洞房了。”
“太子殿下別拿小女開玩笑了,小女知道太子殿下對我的好,但就算太子殿下憐愛娶小女為妻,但小女如此面容如何見人,還請太子殿下放過小女。”
趙諶道:“日子早已定下,若是到時候新婚妻子不來,我也只好前來搶人了,飯要涼了,好好休息。三日後我來接你。”
趙諶說完直接離去,留下無言以對的秀兒一人,秀兒回到房間,將臺階上的飯食端進了房屋,細嚼慢嚥之時,眼淚不斷的落入碗中,趙諶慈寧宮太子府出來之後,門口早已站滿了人,王惜宸,楊再興悉數在場。眾人自然之道趙諶對秀兒的愛護,出了此事眾人自然是羞愧難當,但趙諶到此,總不能避而不見,只能在此等候趙諶出來,趙諶看了眾人一眼,對我那個惜宸道:“三日後,本太子要娶秀兒,你們速速給我準備。聲勢要大,西軍之政要必須悉數到場,大婚之後,便是血洗敵寇之日。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
“遵命。”眾人齊齊應道。
趙諶第一次這樣武斷的下令,但無一人出言反對,皆俯首聽命,趙諶心情有些抑鬱。但好在讓秀兒心情好了一些,王惜宸等人自然也理解趙諶的心情,說了幾句安慰之語。便離開了趙諶的居所。
正在此時呂俊走了進來,微笑著道:“我來討碗酒喝,想必太子殿下不會介意吧。”
趙諶道:“呂兄客氣了,請坐。”
呂俊道:“今日太子故意言明大婚後血洗敵寇,想必是逼迫敵寇率先動手,動用手上的暗棋,雖然不知敵方動向,但想必太子殿下早已胸有成竹。”
趙諶微笑道:“知我者呂俊也,沒錯,我是計劃著一場滅絕敵寇的計劃,攘外必先安內,欲破西夏,先滅鳳凰樓,到時候可需要呂兄的幫助,還望切勿推辭。”
“只要好酒管夠,呂俊自當效犬馬之勞。”呂君還是一如既往的使用那種樂觀親善的語氣,怎麼都看不出呂俊原先曾是,殺人如麻的鎮遠城第一悍將。
趙諶並未多言,鳳凰樓原先曾和金人合作,現在又再次和西夏人合作,看來鳳樓樓並無長期固定的盟友,一切皆以利益為先,也許這也是趙諶可以利用此點打擊鳳凰樓的薄弱點。
趙諶抱拳道:“還希望呂兄身後的鎮遠城可以助我在下一臂之力。”
“這是自然,雖然我不會主事鎮遠城,但相信調動呂家精銳,還是毫無問題,不過家族也要發展,在與鳳凰樓的正面對抗中,定然會死傷不少呂家子弟,希望太子殿下理解在下的苦衷。”呂俊頗為無奈的道。
趙諶自然之道呂俊的言下之意,鄭重道:“事成之後,鳳凰樓的產業都由吳家和呂家分攤,我一點好處都不要。”
“既然如此,呂家上下願隨太子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諶將一封定位鳳凰樓各地據點的標示圖遞給呂俊道:“上面紅色標記的據點多靠近南方,吳家全面負責,而黑色表明的據點,多靠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