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慕七柔聲道。
卿泓不語,心卻痛了一下。
“報——”
一聲急促地通報聲傳來:“稟王爺,城門外出現一股來歷不明的勢力!”
什麼?
二人愕然望向那通傳之人。
“什麼叫來歷不明?”慕七皺眉問道。
“回七公子,那股人勢力龐大,卻著常服,不知是誰的勢力。”那人忙解釋道。
·
玉漱宮
“咸陽安氏獨子死在了進宮門之前!”
“這皇位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讓你嚐嚐眾叛親離的切膚之痛!”
“我父親是辰王,我是辰王長子,不是你主觀臆斷的兒子!”
“……”
這一句一句錐心的話語,自腦海裡閃過,那帝王仿若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所有的話都抵不上一句他與尺素的孩子已經死掉的事實,有溫熱的東西滑過臉頰,他神智有些恍惚,似是看到了漫天梨花之中,那一身雪衣的女子,坐在梨樹之下,素手撥弄絲絃的場景……
“你要什麼?”卿夜闕沙啞地開口。
卿夜翎凝視著帝王,緩緩地開口:“和那夜的一樣。”
那夜……他提及了,卿夜闕也自然是想到了那夜,他說過的燕南燕北,辰王昔時的封邑。
“好。”夜帝淺淡道,沒有想什麼就要落筆。
“慢著。”卿夜翎上前道,“寫我二弟的名字,卿嶽人。”
夜帝仿若一夜之間沉默了很多,他遂他的意,寫好聖旨,蓋章。他想,即便是這一刻別人要他的皇位他也會拱手與人的。
他逼死了尺素的時候,他就想他還有與尺素唯一的骨血,如今卻得知他唯一的骨血已死在了多年以前……
思及此,他淚眼模糊了,他用心保護,費盡思量想關愛的,竟是隻前朝的豺狼虎豹,笑話……天大的笑話。
卿夜翎接過聖旨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入殿,朝他拱手道:“主子,有自稱是明帝賢妃之子的人興兵了!如今正朝皇宮而來呢!”
卿夜翎無疑是訝了一下,他高傲的下巴一低,偏頭瞧向同樣驚懼地夜帝,淺淡道:“索你命的人來了。”
他唇邊的笑,妖冶至極。來得好,他不想殺了卿夜闕,卻也不想看著他活著,既然如此由人代勞吧。
卿夜闕聽後輕閉了眉目。
夜風與寡月在蟄伏了數日之後,終於決定揭竿而起,從牡丹臺率著軍隊直入皇宮,他二人心中緊張而又激動著,早已知成敗再此一舉了,成人成鬼,只有一次機會。
安雨翎回望榻上的夜帝,笑道:“想來聖上也是想見他的,我命嶽人撤兵,現今就退回燕地,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兄弟二人了。”
安雨翎輕笑,他一生的執念就要達成了,不要皇位,他深知長安,他與嶽人都不想呆,回燕地,回他魂牽夢縈的地方去,便足夠了。
夜風與寡月同入宮門,卻見宮門開啟,當即勒了馬韁,恐防有詐!
這時候卻見一馬車向他們行駛而來,這方劍拔弩張,那馬車上車簾被挑起,那人卻朝著他輕笑:“懷憫王,我與兄弟回故里,能否行個方便?”
懷憫王是卿夜闕給他的諡封,就是刻在碑上的頭銜。夜風眉頭緊皺,不知這辰王兩子搞什麼鬼?
“你們?……”他終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懷憫王爺,你要見的人在玉漱宮,我兄弟二人回故里,發誓永不入長安。”卿夜翎笑道。
夜風凝視一眼寡月,寡月點點頭。
夜風不解,安雨翎為何認定他說他是先帝遺孤就一定是,或許這二人只是想奪回自己的東西,看著卿夜闕如何落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