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寵愛,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只是這樣嗎?”她蹙緊眉,望定他,“剛剛是皇上來的信,對嗎?”
他心頭一驚,表面上還是裝做無動於衷,反問道:“為什麼這麼猜?”
“能讓你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的人應該很少很少,燕生說那是京城裡來的信,自然就是皇上寫的。他說了什麼?威脅你?”
他思忖了一下,點點頭,“對,在威脅我,威脅我必須停止一切讓他看似危險的活動。”
“他真的這麼怕你?”漠塵為他揪心。“那你豈不是很危險?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表面順從了。至於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已經想好了,年底我們回京城就是我對他一次看似妥協的順從,然後我好暗中去聯絡那些舊臣,商議到底從哪裡正式開始我的反擊。”
“福雅……如果你和皇上正面相對,會死很多人吧?”她忽然意識到這件事。
“我當然不希望有太多的流血,但是如果這是迫不得已的話……”
她遲疑著,“這幾天我路過幽州城的大小街道時,看到百姓都是那麼地開心,他們見到你的馬車,見到你我,都是真心地敬服。他們感激你,信任你……我怕戰爭若來了,他們該怎麼辦?”
福雅沉默片刻,悠然笑著撫摸了一下她的面頰,“我的漠塵心地越來越善良了,開始學會替別人著想,我可以向你保證,幽州城的百姓會是最安全的,因為他們和我共患難這麼多年,我當然要傾力保護他們的安全。”
“除了幽州的百姓,還有天雀國的其他人,那些和你無冤無仇的人,答應我,儘可能地放過他們,好嗎?”
他的眸光黯沉,“你今天怎麼了?這麼在乎別人的死活?”
“因為我突然發現操縱一個人的生死和痛苦竟然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她一想到那間密室又打了個寒噤。“我雖然可以為你死而無憾,但是別人……該有生的權利。”
福雅大震,瞬間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你也不能死,你若死了,含恨的人是我,遺憾的人也是我,懂嗎?好,我為了你,答應你,絕不會輕易傷害無辜的人。”
“謝謝。”她低喃,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像是滿足地長聲嘆息,“那麼從此以後,無論你讓我做任何事,我都可以毫無顧慮了。”
福雅的心絃輕抖。讓她做任何事她都可以毫無顧慮?若是讓漢塵去取悅那個讓她厭惡的太子呢?她會不會為之憤怒瘋狂?
雖然這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不會真的將她拱手相讓,但是到了那一刻,這其中的千絲萬縷又怎麼可能用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為了不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他必須積蓄足夠的力量,在關鍵時刻將皇上和太子一舉擊潰。
燕生說得對,他陷進去了,無可救藥的陷進去了。但他還要拚命向上掙扎著想逃出這個感情的漩渦,所以雖然明知有些事是錯的,他還是執迷不悟地去做,如同瘋了一般。
問世間,情為何物?為何物……
當小文的姐姐真的把救兵帶來時,福雅聽著手下的回報,不免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東遼?他們竟然認識東遼人?”
漠塵也聽說過東遼人,但是她不確定這些人到底有多厲害。
“東遼人在天雀國又能做什麼呢?”她冷笑一聲。
“未必能掀起什麼大風浪,但是我現在必須全力以赴對付京城中的人,不想分神和東遼周旋。”福雅咬了咬食指指尖,“他們在幽州城裡忙些什麼?都見了什麼人?”
“他們打探了一下關於郡主的事情,而歐陽雨軒和蝶衣公主也像是與他們認識。”密探回稟道。
“歐陽雨軒?”福雅又有點出乎意料,“聽說前不久皇上秘密把趙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