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也喜歡得不得了。
說一直害怕兒子找一個外國女的,現在放心了。
然後他帶著她去選婚紗,挑結婚用的東西。
帶著她去看房,西湖邊的一棟兩百多平方米的房子,給如月爸媽。如月知道有很多人奮鬥一生。也不夠錢在西湖買一平方米。她站在房子裡。倚著窗臺就可以看到西湖。一諾也曾經答應她,在西湖邊給她買房子的。如今好像一切都實現了,給她買房子的卻不是那個人。
如月打電話回去,告訴爸媽,爸爸聽後,說道。孩子。爸媽是要你幸福。對於我們來說。有錢沒錢意義不大。只有你幸福,我們才是最開心的。
如月眼眶溼潤。可是還是笑著說。她很開心。嫁了很有錢的老 公。這房子買下來,送給爸媽地。
婚期越來越近,她卻越來越恐慌。想逃離的心越來越厲害。
挑鑽戒的那天,看著那鑽戒。手上五十元的銀戒還在。
賀先生道,你這手上的也可以取下來了。
他一直好氣度的對於如月的過去什麼也沒問。
如月卻突然心情不好,賀先生卻笑笑,取下她手上的戒指,給她帶上了鑽戒。
這個你收好吧。
把銀戒還給她。
她低著頭放回口袋,緊緊攥在手心裡,捨不得放下。女人最愛的珠寶不是最貴重的,而是最愛她地男人在最愛她是買下來地。戴了將近十年的銀戒,十年的感情。其間貧富起伏,動盪別離,從來不曾忘記。
如月,我們回去吧。
他攏著她的肩膀,送她上了車。自已從另邊開了車門,開著車回 家。他是有錢人,開的是好幾百萬的車,一輛藍色地藍博基尼。一切都定了,房子也看了,雙方父母也見了禮,婚紗也挑了,今天又買了鑽戒,她是要告別過去重生了。
按一諾地要求,重新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過平安喜樂地生活。
可是生命卻彷彿被活活殺死,忘掉過去重新來過,她嘗試著,可是越到後來,一步一步走得那麼艱難,她做不到。彷彿自已在勒死自已,砍掉從前,也沒有未來可言。只有痛徹心菲的失去,才知道可貴。
車子慢慢往前開。街頭地音像廳裡唱起了老歌,人生是這樣的戲劇性,又是柯受良的那一首《大哥》。
工作汗流浹背,不怕生活嚐盡苦水,回頭只有一回, 是你的笑臉。”
停車,停車!
她慌慌的開著車門,不顧賀先生的莫明其妙,推開車門,跑了下 去,去尋找那聲音。
“捧了真心在你面前,期待一天你會發現,我是真的改變,卻不能要求你等一個未知天。”
含著淚,慌慌的尋找著,她的愛,她的過去,她年少的情懷,所有逝去的溫暖和愛的時光,彷彿逆水而上的人,要去尋找那生命的源頭。在人海中一直向前,哭著尋找,跌跌撞撞,撥開人群,含著淚,在路人異樣的眼光裡尋找著,在哪裡在哪裡。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多希望找到的盡頭能夠站著那個人。卻沒有,是一家精品店。黑色的小音箱放著歌。
“我是真地改變。卻不能要求你等一個未知天。”
一諾?她呆呆的站在那裡,淚水在歌聲中奪眶而出。精品店門口的玻璃門上掛了許多時裝包包和娃娃,在來來去去的人流中,被擠得動 蕩。門口的外面放了臺子,上面擺滿了折打熱賣的精品,年輕的女孩在那裡挑著。一切沒有變,生活依然是那樣的熱辣滋味,只有她變了。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愛一回。人生沒有後悔,時間不會後退。”
永遠不會忘記。他牽著她的手,在天鑫一干兄弟面前唱這支歌的情形。淚流滿面,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中。眼淚不能自抑,思念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