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靠近此時張子文位置的右前側一處店鋪也冒出一人,往張子文撲去。此人也是間接破門而出,不過他衝出時那門就像雪遇上火一般無聲無息地碎塌到了地上,和那大塊頭形成明顯的對比。
這人身形削瘦頎長,腦袋也是尖尖地。與其說他是衝,倒不如說他是滑地,從那重重人縫之中,身子奇異地扭轉了幾下,就溜到張子文前方。揚起右手,好似毒蛇吐出的信子,鑽入被張子文舉在身前的黃邳的胸膛。黃邳的身體就好像紙一樣被破開,對他一點阻礙也沒有。霎時破體而出,鮮血淋漓的右手閃電般向張子文咽喉刺去。
這人如此冷漠狠毒,倒是有些出乎張子文預料。趙輕煙此刻恰好從他懷裡抬起頭看了一眼,登時被這隻從黃邳身體裡伸出的血手間接嚇暈了,乾淨利落,聲都沒吭一下。
張子文厭惡地皺起眉頭,決意要給這種他最討厭地冷血之人一個大的教訓。手一鬆,離開黃邳的屍體的後背,右手直切而下,斬向這人的手腕。剛碰到手腕,不出張子文預料,這人的手臂就像蛇一樣滑了開去,一下就卸掉張子文的勁力,還順勢纏上,絞住張子文的右臂。
看著這人陰笑的容貌,張子文冷哼一聲。要的就是你這蠢才如此舉動,還真是配合……
陰紋很是得意,他靠著這套蛇陰手不知取了多少自名不凡的傢伙的性命,而且也因而坐上了幫派長老的位子,沒想到這次又得手了。
可還沒等他得意兩下,他突然感到張子文的手臂悄然顫抖了兩下,隨即,一股尖銳鋒利有如刀劍般的真氣從手臂上迸發出來,幾乎立刻他就感到右臂內所有的經脈好像被刀切了一般碎成了無數段,而手臂上的面板卻連一絲傷口都沒有。
“啊”這廝慘叫一聲,摟著從黃邳屍體中抽出的右手,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如此悽慘血腥的場面非但沒嚇到周圍的兩派黨羽,反而激起了這些傢伙的兇性,再度揮舞著刀劍向張子文撲來,一個個眼珠子都紅了,彷彿見了肉的餓狼一般。
廢了陰紋的右臂後,張子文沒有絲毫遲疑,摟著趙輕煙昏的嬌軀一頭撞入前方的人叢之中,往剛才陰紋撲出的方向衝去。
不過這些嘍羅哪是張子文的對手,每次他們以為手中的刀劍已經砍上張子文身體的時候,卻好像碰到了堅韌的皮革一般,手中的兵刃不由自主的就滑了開去,幾乎連在這少年身上的衣服上留個印記都做不到。
當他們想要把兵刃收回再攻上的時候,卻的手抽了,兵刃卻不見了。他們還在奇怪的時候,反而的兵刃不知時候竟插進了的胸膛。帶著如此多的疑惑,就間接去見上帝了。
張子文就這麼勢如破竹地衝出近百米,眼見越來越靠近那店鋪了。圍追他的嘍羅們還以為他想躲到剛才陰紋躥出的店鋪裡去,一方面前面的人更拼命的向他攻來,另一方面其他幾個方向許多還在外圍的傢伙紛紛轉而間接抄到前方的店鋪前去了。
一拳將身側一個最靠近的嘍羅的胸骨擊碎後,張子文冷冷一笑,雙腿一擺,鬼魅般閃到半空之中,點碎幾個意欲砍向他雙腿的傢伙的腦袋後,張子文已借力改變了方向,騰空往那馬上就衝了的黑熊般的大漢撲去。
這時這兩個面合心不合的門派臨時湊在一起最大的劣勢就顯現了出來——組織混亂。張子文如此一而在,再而三的改變攻擊的方向,開始他們還勉強反應得,跟得住。
到了這會,那些頭領級的人物往往因功夫好些攻得最急反而被張子文殺掉不少,使得這群人完全沒了指揮,人雖多卻各自為政而亂成一片。
因而當張子文撲倒這大塊頭面前時,除了零星幾個擋在前面外,這大漢竟變成了獨自面對張子文的格局。當然,也許根本就是認為沒必要太麻煩,一大夥人蜂擁而至,再加上三兩好手就能夠處理問題了,所以才形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