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交於你,你這麼做對得起我等嗎?”
白七夜淡淡一笑,說道:“各為其主罷了。”
他早就從宮裡插手這件事上,看出了貓膩,林嵐身後站著的,極有可能就是當今聖上,那麼這件事,他還有什麼理由再去弄虛作假,倒頭來吃力不討好呢?
“混賬!”
幾個長老忽然變得著急起來,他們不知道,宮裡的旨意已經成了定局,這場暗殺,終將有人為其買單,不是如以往那般,隨便可以搪塞過去的。
一位佝僂著背的老者柺杖一戳,冷喝道:“你還有沒有點江湖道義了!當初誰把你帶進這六扇門,誰培養你的!”
白七夜整了整衣裳,笑道:“我師父死了十三年了,他死之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幾位長老想聽嗎?”
白七夜看著天窗上射進來的陽光,微笑道:“六扇門,它終究還是一個衙門。”
……
……
既然是一個衙門,資歷、輩分,這些且拋開不談,先要遵守的,就是等級制度。白七夜乃六扇門統帶,那麼只要刑部沒有罷免的公文,他便是六扇門的頭兒,誰也無法越權。
與此同時,林嵐帶著一群捕快,大張旗鼓地到了王家的府邸。
王騰看了眼當初在蘇州險些被治得死無葬身之地的林嵐,簡直是判若兩人。王子安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牛家已經完了,難道下一個遭殃的,就是王家了嗎?
他不敢想象,為何六扇門的人會如此雷厲風行地聽從林嵐差遣。若是死了人,那尚可理解,不過林嵐活得好好的,這六扇門、刑部、大理寺,個個如臨大敵一般,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王子安回過神,林嵐已經緩緩走入了王家的院中,道:“王都統,本來談公事,理應去公署說話,不過既然榮府太太來說情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來王府坐坐,問一些體己話。”
王騰心頭一顫,體己話,你這句句都讓人毛骨悚然,還體己個屁。
“林爵爺有什麼話,儘管問便是,在下定然配合。”上頭已經施壓,就連王騰都不敢胡亂造次,不然平日裡,就是白七夜親自上門,他王騰都正眼瞧一眼的。
林嵐道:“那夜刺客在城中騷亂近半個時辰,為何中途沒有兵卒現?王都統最好不要拿一些弱智的理由來搪塞我。”這城裡若是真這麼空虛,生這麼大的騷亂都沒人響應的話,他這個九門都統也就不要當了。
王騰緩緩道:“林爵爺,不論之前王家貨行生意上與您的過節,好歹你也是舍妹的女婿。我掏心窩子說話,這次暗殺的人,真不是王府派出去的。”
“之前上鎮國公府的時候,牛碧也是這麼說的,所以王都統還是沒有一個能讓在下信服的理由。”
王騰道:“那晚當值的劉以軍以及底下兵卒在案之日,統統送去大理寺審問,老夫承認,這些年京師風平浪靜,對於巡邏由原本的九門同巡改制成了單隊巡邏,這才使劉以軍現城西刺客後,引誘追逐過去,而讓您在城東遇險。”
林嵐看過白七夜送過來的大理寺口供,從劉以軍以及手底下的兵丁供詞,確實像王騰說的那樣。如果王騰沒有參與其中,那麼很有可能,那群身手矯健的刺客,是從城西引誘劉以軍過去後,在組織城東的暗殺。
如果是這樣,那麼誰才是那群差點將林嵐射成篩子的幕後黑手呢?
林嵐起身,道:“既然如此,王都統若是想起什麼來,找白統帶,或者找我,都可以。京師最近魚龍混雜,身為九門提督,在下等人的性命可系在王都統的手上吶。”
“不敢不敢。”王家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林嵐會公報私仇,畢竟那晚城防營沒有及時到場,除了失職外,要往上邊破髒水,說成通敵叛國,破壞談和大計,相信趙涵抱著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