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拓尋思一番,疑惑道:“鄴城?你是成都王的人?”
“不錯。王爺命我等前來搬運黃金,還請石公子讓讓道。”
“這裡並不是成都王的地界,我為何要讓道?”
“呵呵,王命難違,不讓道的話,我等就只能踩著石公子進去了。”
旁邊的石守則忙道:“公子,他們來了很多人,我們幾個不是他們的對手。拉羅託和奎叔也在他們手上。橫豎這寶藏也不是我們要得起的,不如讓給他們……”
石拓起初還覺得憤怒,當他發現石守則在旁邊不斷給他眨眼示意,雖然心存疑惑,他還是退讓到了銅門一旁。
石拓一讓開,他身後的幾位保鏢也都自動跟他退讓一側,銅門口便只剩蕭白和疏桐兩人了。
石拓正想著看看擅耍無賴的蕭白要如何與這狠角色分寶,那盧梟卻朝蕭白拱手一禮道:“蕭兄,王爺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任務?原來,他和他們是一夥的?!
果然,蕭白晨起在山谷裡奏笛,是在給他們發資訊來著。
而韓青在看見盧梟的一剎那,心就沉到了谷底。他知道盧梟甲衣上的那個金繡標記,那曾是樂素讓青竹傳遞給他的最重要的資訊之一。
這是成都王司馬穎的近身護衛隊——挾彈者。取義來自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延頸,彈丸其下。”挾彈者。指的就是靜靜立在黃雀身後,手持彈弓終止計謀的人。
以盧梟為隊長的挾彈者,一共有三百零八人,是由崔平親自從全國各地挑選出來的一批孤兒。自小經過難以想象的殘酷訓練,除了個個身懷絕技外,最大的長處就是誓死效忠司馬穎。
司馬穎派他們出手,就表明了這地宮裡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只是,他沒料到蕭白也會是司馬穎派出來的人。而盧梟提到的那個任務,毫無疑問,是司馬穎命蕭白除掉自己!
“還好,蕭某不辱使命。”蕭白亦拱手一禮,垂首答道。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韓青有些驚訝,按照司馬穎的個性。一次派出兩人去做同一件事,後一人的真正任務只能是誅殺前一人。
“就是倒在門邊兒的這個?”盧梟皺眉問道。
蕭白點頭道:“正是。請盧隊長檢視。”
盧梟一腳踢在凌安的屍體上,嫌惡道:“讓王爺如芒在背周身不痛快的人,就是這麼個窩囊廢麼?”
韓青當即明白這是蕭白在欺騙盧梟。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出入王府那麼多次。幸虧從未與盧梟正面相遇。與虎謀皮,果然是冒險之事,自己算計司馬穎,司馬穎也在算計自己。
在成功利用趙王、梁王、齊王廢后之時,他已經察覺司馬穎對自己有所戒備。他能理解,司馬穎視自己如同一把稱手的弓弩,當他發現自己力所不逮。無法操控之時,只有毀掉弓弩,才能避免被別人奪去轉而針對自己。
他原以為,司馬穎至少會等這批黃金運回洛陽再痛下殺手,卻沒想到他居然這樣著急。望著不可一世的盧梟,韓青暗暗抿緊了嘴唇。
見盧梟侮辱凌安的屍體。石拓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被石守則牢牢拽住,他一怒之下就想要衝上去找他理論了。
這邊蕭白又道:“此人狡計多端,若不是他,我們也還找不到這金窟裡來。要說窩囊,他的功夫到確實有些窩囊。”
石拓深感疑惑:凌安讓成都王如芒在背周身不痛快?他一直在金谷園當差。哪有機會與貴為王爺的司馬穎見面?莫非,是去年父親大壽那日,他侍候不周得罪過司馬穎?……
“呵呵,狡計多端?那也還是逃不過王爺的手掌心。”盧梟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拋給蕭白:“拿去,這是王爺賜下的解藥!”
司馬穎用藥物控制蕭白?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