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
“看你們還能往哪裡跑?!”
盧梟帶著武士已經追到銅門外,眼看走在第一排的保鏢們就要踩著那一塊銅磚,石拓急道:“小心腳下!”
石守則和兩個保鏢反應過來,抬步便跳過銅磚,另外兩個保鏢反應不及,一腳踩上去便觸發了機關。被從地底突生的尖刺扎穿腳背,活活定在了銅磚上,慘呼連連。
石守則和那兩名逃過一劫的保鏢顧不得身後的情況,趕在銅門閉合的一剎那,相繼撲進了門內。
看見石拓額角的血痕。石守則自責不已:“公子,是我們無能,讓你受傷了。”
石拓搖頭道:“你們也是被我拖累了。”
“石兄,快走,別忘了銅門外也是有機關的,盧梟他們很快就進來了!”蕭白在開啟的暗道前催促道。
“好。”石拓應聲後,急忙帶著三人朝暗道跑去。跑了兩步。他突然從旁邊的兵器架上抓起一把斧子,轉身朝銅甲人跑了回去。
石守則疾呼道:“公子!”
“你們先跟著蕭兄進暗道,我去將那機括卡死。”
韓青帶著疏桐已經先進了暗道,蕭白正準備下去,見石拓突然往回跑,便轉身喊道:“石兄。你幹嘛?”
蕭白的話剛落地,石拓已將斧子牢牢抵進了銅甲人的鐵盔中,將那處機括死死卡住。
“將這機括卡死,盧梟他們就進不來了。”石拓鬆了口氣道。
“糊塗,你那機括是開啟這暗道的。我掰的那個機括才是銅門的!”
石拓不由得怔住。
卻在這時,盧梟在外面找到了位於鋪首上的機括,兩扇銅門又徐徐開啟來了。
“快跑——!”
蕭白一聲呼喊後,轉身跳進了暗道。石拓想要從鐵盔中取出斧頭,卻因先前卡得太死,怎麼也取不出來,急得滿頭大汗。
眼見銅門開得越來越大,石守則衝上前去,跪在銅門正中那架機弩前,一面扳下機括,一面回頭對兩名保鏢道:“張繼、錢伍,你們趕緊帶公子走!”
“嗡嗡”顫鳴的鐵箭矢朝銅門外疾速飛去,面門而站的一名武士被鐵箭矢擊中後,被那強勁的力道帶得後退了好幾尺才頹然倒地。盧梟等人不得不背靠通道兩璧暫時躲避。
張繼和錢伍趁機帶著石拓衝過銅門,跳下了暗道。
“守則,你趕緊下來!”石拓在暗道中喊道。
石守則側首瞥了眼銅門距離暗道的距離,搖頭道:“公子,你們別管我,趕緊往前走。”
石拓急道:“守則,你不聽我的話了?!”
石守則看著門外那兩列衣甲嚴整的武士,咬唇道:“張繼、錢伍,趕緊帶了公子走人,別讓兄弟們都白死了!”
張繼和錢伍不再猶豫,架著石拓便往暗道深處走去。
黑鐵機弩的威力雖然驚人,但箭倉中的鐵箭矢卻很快就用光了,就在石守則手忙腳亂的往箭槽裡卡箭頭時,盧梟的元戎弩瞄準了他。“噗”的一聲悶聲後,他便栽倒在機弩前。
“給我追——!”
盧梟一聲令下,甲衣錚錚的武士們便躍入銅門,接連跳入了暗道。
眼前蒙著布巾的疏桐,被韓青緊緊的拽著,在忽明忽暗的甬道中奔跑,恍如夢境。
在父母親人離世後,無數個夜晚,她被孤獨遺棄在黑暗荒蕪的世界裡,找不到出路。那時候,她就渴望著能有這樣一個人,帶著自己衝破黑暗,逃離噩夢。
這個人,終於出現了。她將自己交給他,跟著他的腳步,追隨他的心跳,任他帶著自己跑向未知的地方。聆聽著他因奔跑而顯得急促的心跳和氣息,她的心底,竟是從未有過的寧靜平和。
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也不知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