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可以自己選擇形狀和大小。”
“公子的意思,是奴婢可以參與配藥?”疏桐喜出望外。
“可以。”看著疏桐臉上的喜色。王墨又補充道:“在不久的將來。”
疏桐眉間的喜色漸漸散去。這和他往日說的“等某一天你完全信任我,我也完全信任你的時候”一樣,不是一句空話麼?
王墨卻起身道:“桐兒換身男裝,一會兒我帶你去見個人。”
“現在?”
“現在。”王墨肯定道,“我在前院等你。”
時近子時,正是更深夜靜人畜安眠的時辰,他要帶自己去見誰?
雖然心下疑惑,疏桐也遵照他的吩咐換好衣裳,梳好髮髻。出門前。她也沒忘了將他的風衣帶去前院。
王墨正立在前院的黃桷樹下與朱逢秋說話,見疏桐出來了,他朝朱逢秋點點頭,隨即朝疏桐走來。
疏桐將手裡的風衣遞給他。王墨怔了怔,伸手接過風衣抖開後。卻披在了疏桐身上。
疏桐忙推辭道:“公子,奴婢不冷。”
“馬背上冷。”王墨不聽她分辨,直接抬手替她繫好了風衣領上的布結。
扶疏桐上了馬背,王墨也翻身上馬,朝朱逢秋擺了擺手,隨即便策馬跑出宅院。
萬籟俱寂,空曠的街衢中,只有“大黃”跑動時的“噠噠”聲和夜風拂動衣袂的“颯颯”聲。疏桐不由得緊了緊風衣的領子,果然還是有些冷。
“大黃”在黑暗中穿過幾條小巷,進入南北大街後,又轉過了幾道巷子,最後在一幢黑魆魆的大宅院外停下。
從宅子圍牆的高度和一眼望不到頭的長度來看,這不是尋常的宅院。而駐馬的位置,是宅子的一道側門。
兩人一下馬,門口一個揹著藥箱的高瘦男子就迎上前來,一見疏桐,他便笑道:“子夜,這位就是我弟妹?”
王墨卻並未回答,而是轉身對疏桐介紹道:“桐兒,這位就是我師兄周慈,以前我給你說起過。”
周慈?他就是廷尉府醫藥司的那個醫官?
疏桐忙垂首施禮:“疏桐見過周大人。”
“周大人?叫得好見外啊。”周慈對這個稱呼明顯不滿意。
王墨笑道:“桐兒,我今日有事麻煩他,你就叫個不見外的稱呼賄賂一下他?”
“師,師兄。”疏桐尷尬不已。
“呵呵,弟妹悟性很高。”周慈笑罷,取下肩上的藥箱遞給王墨道,“走吧,最多給你們半個時辰。”
疏桐這才反應過來,王墨要帶她去見的人,是廷尉府裡拘押的犯人。
夜裡的廷尉府,風燈高懸,光影重重,冷不丁牆角就立著幾個木頭一般手執劍戟的兵衛,森嚴而恐怖。
跟在周慈身後,也不知道在院子裡繞了多遠,進入了一幢石砌牆壁的房子後,又沿內室的石階一路往下,便進了鐵門隔離的地下監區。
走到通道內的一道鐵門前,有獄卒上前詢問,周慈便嚴肅道:“上一班的署人報說裡三監有犯人發病。那裡面關的都是重犯,怕出岔子,我帶人去看看。”
“趙三兒也真是糊塗,居然沒跟我交接這事。”子時正是獄卒輪班交接之時,這名剛剛接班的獄卒只嘟囔著抱怨了一句,便開啟鐵門側身放行,“周大人請。”
監舍內空氣流通不暢,充斥著各種難以描述的難聞氣味。
周慈領著王墨和疏桐穿過密集的監舍,一直走到通道盡頭一間隔離監舍外,才停住腳步。
獄卒上前開了門鎖,待三人進了監舍,他便躬身詢問周慈道:“周大人需要多久時間?”
“說不準,可能半個時辰左右。”
“好,我半個時辰後來替三位開門。”說罷,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