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王墨有沒有受傷。
白瀟便越發生氣了:“他又不是豆腐做的,我這一拳還能打散他麼?若真是一拳都受不起。這種男人要來何用?!”
“阿墨自小身體就不好,你以為他和你一樣粗莽不成?”疏桐氣呼呼道。
“居然說我粗莽?你個死丫頭,我是你哥哥啊,你居然胳膊肘朝外拐,幫著個外人說話。”
見兄妹倆又鬥起嘴來,王墨“咳”了一聲道:“蕭兄此言差矣。我是桐兒的夫君,你是桐兒的兄長,都是至親家人,何來胳膊肘外拐之說?”
“夫君?!”白瀟瞥王墨一眼,冷哼道:“長兄如父。我這當哥哥的還沒答應呢。”
王墨笑道:“岳父岳母九年前就答應這樁婚事了,蕭兄怎能不答應?”
“我叔叔嬸嬸答應過?!”白瀟一臉驚訝,當即轉首詢問疏桐。
疏桐臉上早已一片緋色,此刻面對白瀟的問話,只是含羞點了點頭。
“怎麼會呢,九年前你才多大啊?叔叔嬸嬸便想著替你尋婆家了?”
王墨便將與白慕舒眉邂逅的往事細細道來,聽罷之後,白瀟竟是感嘆連連。嘆罷,他卻又道:“就算叔叔嬸嬸答應過,你們終歸還沒成婚,此事……”
“我正要向兄長稟報,我打算在龜茲迎娶桐兒,還請兄長代為主持儀式。”王墨此時的態度顯得格外誠懇。
“你想在龜茲就完婚?”白瀟沉吟一番,隨即便對疏桐道,“舒兒你先回避一下,我還有些重要事情需和他商議商議。”
疏桐狐疑的看看白瀟,又轉首看看王墨,見兩人看起來確實有要事相商一般嚴肅,便疑惑著朝上次觀看賭石的右岸院落走去。
進了院子,疏桐立在胡楊木柵欄之後,靜靜的看著浮橋上的兩人。王墨面她而立,她能清晰辨讀出他的唇語,而白瀟揹他而立,她只能看見他說話時的肢體動作。
不知白瀟先說了什麼話,只見王墨鎮定答道:“出入那些場合,便如同兄長往日在茶肆酒樓間收集資訊一般,我也是出於無奈。”
……
“沒有。”
……
“不會。”
……
“自小見慣了父親後宅內妻妾間的爭鬥,我只嚮往岳父岳母那樣的鶼鰈情深。我只會娶桐兒一妻。”
……
“君子一諾,磐石不移。”
雖不知白瀟究竟問了些什麼問題,疏桐卻被王墨那句“只娶一妻”的承諾打動。就在眼眸沉醉,芳心暗動之時,她便驚訝看見白瀟抬臂揮手,竟又是一拳砸在了王墨胸前!
“阿墨——!”疏桐一聲驚呼,再顧不得其他,跑出柵欄便朝浮橋衝了過去。
白瀟驚訝轉回頭,便見疏桐氣勢洶洶的撲將過來:“白瀟,你要是再敢動我夫君,我,我,我……”
疏桐連著“我”了三字,那後面恐嚇威脅的話,卻終究被滿面赤紅替代。一時間,她窘得恨不能找個地縫藏起來。
王墨見狀,含笑將她拉入了懷中。
白瀟瞥一眼疏桐,一臉無奈道:“有妹如此,真是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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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有沒有興致來玩個遊戲,腦洞大開的猜猜白瀟問的是些什麼問題?
唔,如果你的答案和作者一致,那麼,恭喜你……腦殘了!
頂鍋蓋遁走。
第二二零章 春深(終)
兩月後的龜茲延城,天氣晴暖。
在王城用於接待貴賓的尚禮別苑內,紅帳如雲,錦繡鋪陳,張燈結綵。無數身著硃紅漢服的女子垂首捧著金翠、紅綃、爵弁、玄端、纁袡、赤履等物件,魚貫出入於宮室。
若非留意到那一處處迥然於漢地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