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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的情緒顯然比在巴頓時更加低沉。

她們進城後大約過了一週左右,方才確知威洛比也已來到城裡。那天上午她們乘車出遊回來,看到桌上有他的名片。天啊!”瑪麗安驚叫道,“我們出去的時候他來過這裡。”埃麗諾得知威洛比就在倫敦,不禁喜上心頭,便放心大膽地說道:“你放心好啦,他明日還會來的,”瑪麗安彷彿沒聽見她的話,等詹寧斯太太一進屋,便拿著那張珍貴的名片溜走了。

這件事一方面提高了埃麗諾的情緒,一方面恢復了她妹妹的興致,而且使瑪麗安比以前更加激動不安。自此刻起,她的心情壓根兒沒有平靜過,她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見到他,以至於什麼事情都不能幹。第二天早晨,大家出去的時候,她執意要留在家裡。

埃麗諾出來後,一門心思想著伯克利街可能出現的情況。她們回來後,她只朝妹妹瞥了一眼,便知道威洛比沒來第二趟。恰在這時,僕人送來一封短柬,擱在桌子上。

“給我的!”瑪麗安嚷道,急忙搶上前去。

“不,小姐,是給太太的。”

可瑪麗安硬是不信,馬上拿起信來。

“確實是給詹寧斯太太的,真叫人惱火!”

“那你是在等信啦?”埃麗諾問道,她再也沉不住氣了,

“是的!有一點——但不完全是。”

略停了片刻,“瑪麗安,你不信任我。”

“得了吧,埃麗諾,你還有臉責怪我:你對誰都不信任!”

“我!”埃麗諾有些窘迫地應道。“瑪麗安,我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也沒有,”瑪麗安語氣強硬地回答道。“那麼,我們的情況是一樣啦。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是因為啥也不肯說,我是因為啥也沒隱瞞。”

埃麗諾自己被指責為不坦率,而她又無法消除這種指責,心裡很煩惱。在這種情況下,她不知如何能促使瑪麗安坦率一些。

詹寧斯太太很快回來了,一接到信便大聲讀了起來。信是米德爾頓夫人寫來的,報告說他們已在頭天晚上來到康迪特街,請她母親和兩位表姐妹明天晚上去作客。約翰爵士因為有事在身,她自己又患了重感冒,不能來伯克利街拜訪。邀請被接受了,當踐約時刻臨近的時候,雖然出自對詹寧斯太太的通常禮貌,她們妹妹倆按說有必要陪她一同前往,不料埃麗諾費了半天唇舌才說服妹妹跟著一起去,因為她連威洛比的影子都沒見到,當然不願冒著讓他再撲個空的危險,而去自尋開心。

到了夜裡,埃麗諾發現:人的性情不因環境改變而發生很大變化,因為約翰爵士剛來到城裡,就設法聚集了將近二十個年輕人,歡歡樂樂地開個舞會。然而,米德爾頓夫人並不同意他這麼做。在鄉下,未經過預先安排而舉行舞會是完會可以的,但在倫敦,更重要、更難得的是要賺個風雅體面的好名聲。如今,為了讓幾位小姐遂心如意,便貿然行事,讓人知道米德爾頓夫人開了個小舞會,八九對舞伴,兩把小提琴,只能從餐具櫃裡拿出點小吃。

帕爾默夫婦也來參加舞會。幾位女士自進城以來,一直沒有見到帕爾默先生,因為他總是儘量避免引起他岳母的注意,從不接近她。女士們進來時,他連點相識的表示都沒有。他略微望了她們一眼,從房間另一端朝詹寧斯太太點了下頭。瑪麗安進門後向室內環視了一下;看這一眼就足夠了,他不在場——她坐下來,既不想自尋歡樂,又不想取悅他人。相聚了大約一個鐘頭之後,帕爾默先生款步向兩位達什伍德小姐走去,說是真想不到會在城裡見到她們。其實,布蘭登上校最早是在他家聽說她們來到城裡的,而他自己一聽說她們要來,還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還以為你們都在德文郡呢!”他說。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