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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樣微微有些凸起,是一連熬了十幾個晚上的結果。又想起那人微涼眸色,抿唇置氣的模樣,喬初燻溢位一聲輕嘆,心頭浮上淡淡無奈。

這人雖然不似外人口中那般冷漠殘戾,卻也真真有幾分少爺脾性,說話做事都是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半分忤逆。而且還有些喜怒無常,常常上一刻還在勾唇淺笑,下一刻卻斂顏不語。自己雖然自小看慣冷臉,也懂得不跟人正面衝突,卻還是幾次三番被這人攪得又羞又惱,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從家裡出逃的緣故,喬初燻不由得彎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罷了罷了,已經是那樣的身份,這輩子還想著什麼得遇良人百年好合?景逸對她可以說是活命之恩,這會兒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個香囊,做給他便是了,作甚想那許多。

小時候獨自一人坐在閣樓,翻閱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誦唸那些明月落花的詩詞曲賦,也曾幻想過長大了要嫁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來,卻不過是些小兒女情懷的無病呻吟。她現在,只要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每日做些美味吃食讓大夥兒高興,就已經滿足了。這份寧靜滿足,是景逸給她的。而知恩圖報的道理,她從小就懂得。

小心將香囊收好,拿過兩塊布巾墊著將小鍋端下來,夾出芋艿在案板晾著。又將鍋裡的水倒掉,倒入一大碗早上新買的牛初乳,幾勺白糖,蜂蜜以及少許豬油,將鍋子重新放在爐火上,一邊用勺子輕輕攪著。

過了一會兒,待之前煮熟的芋艿涼了,將外面的皮子剝掉,用刀切成一指厚的片子,倒入小鍋裡,又用鐵勺輕輕摁壓。甜甜的牛與芋艿的清香融在一處,漸漸鍋子裡的牛乳熬幹,芋艿的顏色則顯得愈發玉雪可愛。

喬初燻將做好的芋艿糕盛進兩隻盤子,最後幾塊盛入一隻小碟,又將煮好的茶湯倒入大碗,這才走出去招呼眾影衛過來端。

奇怪的是,這會兒院子裡人不多。 不僅小桃兒,高翎也不在,十七個影衛只剩六七個人。喬初燻也沒多問,將盤子遞過去,讓眾人趁熱吃。因為芋艿糕是用牛初乳熬煮出來的,若是涼了便會生出一股子甜膩略腥的味兒,只有趁熱吃才香甜。

將小碟上扣了一隻碗,又將煮好的茶湯倒入茶壺,拿了兩隻茶杯,扣在托盤上。喬初燻讓小晚幫忙看著火,端著甜點以及茶湯送去景逸房間。

芋艿原就香甜綿軟,又用牛初乳熬煮,裡面加了蜂蜜白糖,口感更顯細膩綿甜。看上去晶瑩白潤,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咬一口,入口即化的軟嫩,濃濃的奶香充溢口中,嚥下去一路軟綿綿的甜,直抵胃腹,極是熨帖。

景逸一連吃了兩塊,又抿了口清香微苦的茶湯,眯了眯狹長鳳眸,緩緩吐出一口氣。午後深秋的陽光很是明亮,帶著一種乾燥爽快的溫暖,傾斜照映在身旁榻上。喬初燻拉過一隻圓凳坐在榻邊,側面對著他,小口小口的吃著,粉嫩的唇輕輕蠕動,偶爾還伸出小舌頭舔舔唇瓣,看樣子也是極喜歡芋艿糕的味道。

半眯鳳眸飛快閃過一抹暗色,輕抿的唇瓣噴吐出的氣息瞬間變得炙熱。景逸端起茶杯又飲了口熱茶,強自壓下胸間湧起那抹悸動。修長食指無聲滑過細膩潤澤的青瓷,彷彿輕撫過俏人兒細瓷一般嬌嫩的臉,景逸勾起唇角,緩聲道:“剩下那塊你也吃了罷。”

喬初燻嚥下口中芋艿,轉臉看向景逸:“公子不喜歡牛乳的味道?”

景逸似笑非笑看著她:“還好。不過午膳吃得多,這會兒不太餓。這東西若是冷了也就失了味道,可別浪費了。”

喬初燻輕輕點了點頭,有些不自在的端起擱在小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茶湯,又夾起最後一塊芋艿糕。

景逸端著茶杯,另一手翻開擱在腿上的卷宗,慢慢看著,一邊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香囊做得了麼?”好像有半月了吧,倒不見她主動提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