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壁,一隻手肘撐在木椅扶著額,頭微微側著,從剛才起就一直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俏人兒。
過了半晌,見她始終沒有抬頭的意思,而且也不知想起什麼,白淨眉心越皺越緊,神色也顯得有些憂慮。景逸動了動腿,目中閃過一絲不快:“你昨晚上不是蒸了兩鍋包子備著麼?小桃兒也會炒菜做湯,餓不著他們的。”
喬初燻有些驚訝的抬眸,卻見景逸面色不豫,一手搭在膝蓋,似是待的不太舒服,忙站起身上前:“公子,是腿麻了麼?”還是衣服穿少了,躺久了覺得冷……
誰知剛站起身,馬車陡的一個顛簸,喬初燻腳下趔趄,直接就朝景逸懷裡撲了過去。懷裡的暖手爐顛了兩顛,順著手腕一出溜,眼看著就朝景逸臉上砸去。喬初燻顧不得自己是怎麼一種情形,驚的忙伸出雙手去擋,這東西要是砸人臉上,且不說別的,光是裡面炭末灑出來可就了不得!
景逸在馬車顛動的同時已經坐起身子,一手化掌為拳以手背將暖手爐往起一抵,另一手攬上喬初燻身子直接將人帶到自己腿上。
暖手爐在半空平行打了幾個旋兒,“啪”一聲扣在之前喬初燻坐的椅凳上。喬初燻驚魂未定的盯著那猶在晃動的淡紫色錦袋,就聽簾外響起車伕歉然解釋:“公子,夫人,對不住啊!剛才路面有個土坑,表面看不出來,軲轆一蹍上去就往下陷,讓二位受驚了。”
景逸語調略顯冷淡:“車子出來了?”
“已經出來了。”車軲轆已經緩緩行動起來,車伕又一疊聲的陪著不是:“實在對不住二位,是小的剛在沒經心……”
景逸沒再理那個茬兒,只是將人更往懷裡抱了抱,低聲道:“嚇著了?”
喬初燻這才看清楚兩人姿勢,自己跟個小娃娃似的,被人打橫抱在腿上,兩隻手還不知廉恥的緊緊揪著景逸大氅描銀錦邊兒,頭也半靠在人頸窩。 景逸一說話,溫軟的唇幾乎是貼著自己耳朵,熱熱的氣息噴塗在耳後……
喬初燻怕癢的縮了縮脖子,當即就打了個顫,慌忙鬆開手就往外挪,原本白淨的小臉兒“騰”的一下紅個通透:“公公公子……”
景逸“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頓時又起了逗弄這人的興致,手臂略微施力就將人圈在自己懷裡:“嗯?”
喬初燻原就羞的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誰知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說話還結巴了,不由連帶耳根都辣的,窘的直將頭往下埋。也沒發覺景逸環著自己的動作,只一點點往外蹭著。
景逸看到懷裡人都快蜷成一隻小刺蝟了,不光臉頰耳朵,連帶脖頸都浮起一層淡淡的紅,不禁心中微蕩。再加上這人坐的也不老實,一點一點往外磨蹭的動作根本就是無聲挑情,也就她這般實在心性才能做的如此無知無畏。
喬初燻挪了半天才發覺自己還在人懷裡,身後擋著一條堅實手臂,頭頂上方氣氛似乎過於寧靜,不禁心中一緊,直覺的不敢抬頭,只輕聲喚了聲:“公子。”
“嗯?”景逸看著她烏黑髮頂,以及髻上那支微微搖晃的珍珠銀簪,似是回應的漫不經心,氣息卻有些不穩。
喬初燻輕輕碰了下景逸手臂,垂著眼簾道:“公子,我想下去。”
景逸吸了口氣,收回環在人身後的手臂。不待喬初燻站穩,便伸手撫上自己一邊膝部,眉尖微微擰著,又恢復之前那般略顯不快的神色。
喬初燻面上紅霞未褪,剛想坐回自己位子,就看見景逸神情變化,忙蹲下|身,一隻手輕覆在景逸撫著的那邊腿上,仰起臉看他:“公子是覺得膝部不適?”
糟了,她剛剛還坐了那麼久……景逸好像之前就是這裡不舒服,喬初燻見景逸以眼神表示肯定,不禁更覺內疚,忙出聲問道:“公子是覺得疼還是麻?只右邊疼麼?有多久了?”
景逸看著這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