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躲一陣子,事實上這意思就已經擺的十分的明確——朱家也不想要這個惹是生非的女兒了。換成以往的時候朱碧琴自是要狠狠地鬧上一鬧,但云家的事似乎是給了她一個十分承重的打擊,一夜之間華早生,整個人像是老了幾十歲似的,甚至連神智都有幾分不清了,倒也可算是安靜地去了。
這些個事自然都是一字不差地到了雲姝的耳中,她也不知道那朱碧琴到底是真的有些瘋癲了還是假的瘋癲了,她被送往庵堂永遠沒有被接回來的日子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最滿意不過的了,經過這件事之後,朱家和雲家的關係也徹底地鬧掰了,從此雲家在朝堂之上的敵人也會多那麼一個,這事兒對於雲姝來說那是最滿意不過的事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如何讓那董大夫反指正朱碧琴是有孕的,又如何使得那原本埋在花樹下的骸骨不見的?”
謝淮隱對著這一件事一直都處於十分關注的地步,一來是這件事同雲姝相關,只要是同雲姝相關的事,他自然是最關心不過了,二來這雍都城之中難得有這樣吸引人的事,這精彩的段子即便是茶樓裡頭的那些個說書先生所說的都沒得這般精彩,一貫愛湊熱鬧的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在意,這在意了之後,他自是要將其中的那點彎彎道道的事給知道個清清楚楚的,否則他這一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就覺得抓心撓肝的好奇,這還讓他怎麼睡得著呢。
所以趁著今日有空,謝淮隱爬了柳家的牆,尋瞭如今得了兩個弟弟之後也不怎麼去博來居的雲姝問個清楚來了,其實這問清楚倒也還是個其次,而是打從遇上那柳雲軒之後,那人完全是將他當做賊子一般地看待,這有空的時候也便出現在雲姝身邊,還用那一雙十分提防的眼神看著他,恨不能將他隔得再遠一些方好。
雲姝這丫頭也是個小沒良心的,同他做了那樣的約定之後轉頭就和什麼都沒說過似的,對於柳雲軒這樣動作她全然當做沒看到,甚至在他千辛萬苦地番強進來的時候,那眉眼之中還是見慣的冷淡,好歹也是應該給他一個笑臉吧?謝淮隱覺得有些不大公平,但這覺得不公平也沒得法子,他即便再番強一次,大概雲姝也不會朝著他笑得和春花似的。
“董大夫那邊自是好說,他收了朱碧琴那麼多的好處,當初已是幫她瞞下了這件事來,那麼現在不過就是提點他一句,他一反悔,那麼之前他為朱碧琴所做的矇蔽雲家和世人的事就會揭露在人前,一個會說謊的反反覆覆的大夫,要麼他是不要想在雍都之中再行醫了,否則,他的藥房也是開不下去的。朱碧琴給的銀子再豐厚早晚也是要有用完的時候,但他這名聲還在,那可還能夠賺錢。這般一來之後,那大夫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雲姝漫不經心地道,如今已到秋日,天高氣爽的很,這滿院子裡頭開著那各種顏色的菊花,只是那樹木看上去已經有了幾分蕭瑟的感覺了,到了冬日的時候只怕是要更加的蕭瑟了。
“這倒的確是這個道理,”謝淮隱道。那大夫自然不是個傻的,當初幫著朱碧琴瞞了這件事得了好處,現在又重新推翻了過來那可就是證明了他同朱碧琴一起在騙人,那就是將雲家給得罪了,倒不如是咬住了當初朱碧琴說的孩子沒掉,這對於他來說也沒得什麼損失,自還能夠坐館行醫的。有點長久之計的人多半也都是會這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