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個厚了臉皮的人也便是上了前去想問朱叢這些個笨重的傢什到底要還是不要。
朱叢原本就一身的怒火,他剛剛從雲弘哪兒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如今這有幾分像是被人掃地出門的姿態對於他來說也是丟臉至極,原本這房中的那些個東西他都不想拿,但李氏不是這樣想的,她覺得這些東西都是當初自家女兒出嫁的時候所備下的,現在已經同雲家鬧翻了,這自然也沒有道理要留在雲家白白便宜了雲家才對。她只恨剛剛自己沒有帶了人手來,吃的這樣的虧,也沒有趕了馬車來,現在這回去的時候還要被人看到,一想到這接下來可能會有的那些個傳,李氏也覺得難堪的厲害。這細軟收拾了也便算了,即便那些個傢什都是用好料子打造的也便是不要了,難不成還要回到朱家之後讓人拉了馬車來拉不成?
那些個附近的百姓曉得朱家是不要這些個東西了,當下吆喝著將東西給拾了去,這自家用也好還是將這東西又賣給了旁人都是不錯的選擇。
雲弘被咬下了那半個耳朵,他現在急著找了大夫,想著有沒有辦法補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朱碧琴竟然會做的這樣的心狠,竟然這樣傷了他,周氏也憤怒的很,原本還想賣給朱家一個顏面,但現在看來朱家根本就是一家子的瘋子,尤其是那朱碧琴,這種事也能夠做的出來這不是瘋子又是什麼。她一面罵罵咧咧的,一面讓人將朱碧琴院落裡頭的東西全部都丟了出去,如果這院落不是在自己的宅子裡面,她是恨不得直接一把火放了燒個乾淨,將朱碧琴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抹殺的乾乾淨淨。
朱家和雲家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很快的,整個雍都城之中都已經傳遍了,說是這朱碧琴生下了一個死胎和一個妖孽,導致雲家了怒,將她趕出了門,至於這生的到底是個什麼妖孽,那就越傳越離譜,有說是是生下狸貓的,也有說是生下老鼠,也有說是生下了一窩蛇的。
而云弘的傷也不脛而走,也順帶地傳的越的離譜,從說被朱碧琴咬掉了半個耳朵開始到後來演變成了咬掉了整個耳朵,到最後的時候甚至還展到了說朱碧琴怒火攻心之下陷入到了瘋癲的狀態,將雲弘的子孫根給咬斷了。
各種傳好不熱鬧,幾乎像是旋風一般地席捲過了整個雍都之中。
謝淮隱整日聽著這樣的傳,這今天這樣的說辭明天那樣的說辭,上一個時辰還這樣,下一個時辰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這熱鬧聽得他是那一張嘴完全合不上了。
而這傳傳開了之後,也有不少人上了朱家的門庭去鬧,說是讓朱叢將朱碧琴給交出來,要不就是將她趕走,說是生下了妖孽的朱碧琴是個不祥之人若是還留在朱家留在雍都,這定會給城中的百姓帶去災禍。朱家的大門也是一直都緊閉著,但那鬧得人也不算是少數,在朱碧琴被朱叢和李氏從雲家接回來的第二天一早,一輛青棚頂的小馬車從朱家駛出,那馬車上安置了兩個人,一個是那朱碧琴,一個便是那顧媽媽,這馬車的目的地便是城外二十里地的一個朱家的庵堂。
朱叢也是個好顏面的人,他當著雲弘和周氏的面前自是梗著一口氣不願意讓人看輕了去,所以也便是將朱碧琴給接了回來,但這決定在他出了雲家的大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十分後悔了,卻又沒得什麼法子,再加上這聞風的百姓也開始在鬧騰了,他哪裡還能夠將朱碧琴給留在家中的,這種況下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朱叢也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去那庵堂也是一個好的選擇,這常伴青燈,守著先祖這也可算是一個好的去處了。
李氏自是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年紀輕輕地就去了那種地方孑然一身地是過活,鬧了又鬧,最後被惱怒到了極點的朱叢狠狠甩了一巴掌,說是她要再鬧便將她給休棄了又或是一併送到那庵堂之中這樣的決定之下這才安靜了下來也不敢再鬧騰了。
朱叢也沒有明說是避禍還是要讓朱碧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