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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毛色純淨的很,大王的父親大人極歡喜,便指著樹給大王起了這個名字。”

杜衡饒有興致地聽,想,照這樣描述,狐狸大約就是他的大王了,說來自己給狐狸起的名字,倒真誤打誤撞碰對了淵源。

他眨了眨眼,就看見柳兒充滿期待的眼神,正勾勾盯著自己,忙想了想,微微笑著道:“你大可安心,你家大王現在我處,你若是想見他,我可以引你去。”

柳兒忙忙搖了搖頭:“那倒不必了,得知大王無事,我就可心安了。我也不過是殿中一個小小的侍從,當日不曾保護了大王,如今哪裡有臉去見他。”

杜衡心中一動,問道:“看來你是知道一些原委的,阿瓊當初也一直尋著是何人將他傷成那樣,不知你可否告訴我?我到時也好說予他聽。”

柳兒的眸眼間陡然溢位懊惱且忿忿的意味來:“我也不知詳情,只明白了個大概,所以竟連大王還在這世上也不得而知!”

杜衡柔聲道:“無妨的,只需將你知道的告訴我便好,他得了這點兒訊息,或許自己便能想得起了。”

柳兒點了點頭,一面回憶一面說道:“其實那天也沒多麼不尋常,只是有人送了兩個狐女來,大王看了,就說二大王估計喜歡,便親自送到二大王殿上去了——他向來極疼這個弟弟的,許是因了二大王的身子一貫不好,他平日對別人都是冷言冷語,但對二大王卻總噓寒問暖,關懷的無微不至的——可夜才深,那倆狐女才被遣走,就聽見殿裡響了一陣,二大王像是推拒什麼東西一般,說了句‘哥哥,別’,之後待到他連夜召了臣子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是他頑疾突發,大王不忍,把狐珠取了給他醫病,自己退位下山了。”

杜衡聽得愣住,只覺得這事兒蹊蹺,但聽見涂月在一旁哼了一聲:“也虧得你們璧還山上的狐族也算大族,這樣漏洞百出的原因,也能把你們給唬了?”

柳兒急急分辨起來:“我們自然是不相信的!輔佐大王的老臣便衝到殿裡要看個分明,當真只見大王的狐珠孤零零擱在床板上,零零幾滴血,又似二大王咳出來的,除此外竟平靜的沒有異樣。族中管事的大臣一時也不知究竟為何了,且大王脾性向來古怪的很,想什麼做什麼巴不得都不予別人說的,於是大家就想,也許大王是厭了這生活,當真要退位也沒一定。碰上二大王一面推拒,說要讓賢,不敢繼位,他往常除了體弱多病些,名聲倒也好,大臣們商量了下,還是迫他繼了位了。”

杜衡眨了眨眼問:“怎麼這樣順利?”

柳兒撇了撇嘴:“哼,到底狐珠在他的手裡,大王的修行那樣高,若二大王能把他的妖力化了,也是了不得了。且他平日看來乖順可欺的,難保底下的人不動什麼操控謀權的心思。”他說著狠狠嘆了口氣,“到底大王就是嘴巴太硬,總不屑誇獎誇獎別人,好話一年到頭也說不得幾句,待人又嚴苛,下邊的人自然對他不滿,巴不得換一個軟些兒的主子來。”

杜衡聽在耳中,不由地覺得好笑,狐狸經歷了這樣的事,居然還是死性不改,一點兒也不吃教訓的,怕是他壓根不曉得,自己的態度是有多傷人吧。想著,便又覺得有些微淡淡的辛酸。

柳兒頓了頓,伸手點了點下巴,組織了一會兒,便又接著說道:“可三兩天後,我聽得一個小廝說,大王哪裡是自甘退位,是被二大王耍計策逼的,只怕已經被二大王給除了。我想了想,覺得雖然駭人了點兒,確也有理,哪有就這樣無故消失的事兒呀!且我總覺得二大王雖然明面上看著好,但底裡完全沒有大王那般善心,就也不願意侍奉他身側了,尋了個機會摸下山來,自己找了個謀生的手段。可心裡倒還常常惦著大王,他往常快活的時候,偶爾也有給我們些賞賜,那才是真真暖心的,哪是那個笑裡藏刀的二大王可以比的!想著他被害了,就十分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