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有恃無恐,不擔心他們動手;靜立片刻,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方揚聲說道:“林某到此,已經有些時候,將這小賊的說話也聽了不少。”說著向陳敬龍一指,又笑道:“他方才謊話連篇,欺騙大家,待林某一一指出破綻,揭穿他謊言,讓大家知道!”
轉向陳敬龍喝道:“小子,你既是龍天河之子,當日被人擄去,如何又能現身江湖?”
陳敬龍怒道:“我方才已經說過,是趁看守不備,逃出來的;你既然聽了許久,自應知道,如何又問?”
林正陽冷笑道:“你逃出來多久了?”
陳敬龍心中盤算:“我是半年多前下的勿用山,算是從那時開始踏入了江湖。”便道:“我是大約半年前從天牢逃出來的。”
林正陽哈的一聲,怪笑道:“原來如此。既然龍公子逃出天牢不足一年,那勿用山上那間至少建了十年以上的木屋,以前又是誰在居住?”
陳敬龍心中劇震,驚道:“你說什麼?”
林正陽冷笑道:“我這裡有兩個人,卻不知龍公子認不認得!”
隨著他說話,身後人中有兩個邁上一步,站在眾人之前;其中一個陰笑道:“打獵的,咱們又見面了!嘿嘿——”
一百七十四節、揭穿身份
站出來這兩人,一個身形高大,容貌粗蠢,背上負著砍山刀;一個矮小精悍,滿臉陰狠,腰間斜插雙短劍;正是當初與陳敬龍在在田鎮東密林大戰的高矮兩青年;身材矮小的是師兄,叫段良,身材高大的是師弟,叫周立。
陳敬龍從齊若男口中已經得知,他兩人不聲不響,離開赭獅幫,不知所蹤,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加入了神木教;此時一見,不由驚惶,暗道:“他們初次撞見我時,我還住在勿用山裡,後來他們入山搜尋,曾到過我原來的住處;雖然那時木屋已經起火,但稍有經驗的人,不難看出是間老屋,已經建造很久!難怪林正陽說出這樣話來,原來是這兩人識破了機關!”
又想:“那木屋已經燒燬,無證無據,怕他怎地?”當即強自鎮定,啞聲笑道:“原來是段、周兩位舊相識!這兩人我雖然認得,卻並不曾有太多瓜葛;林教主,你請他二位出來,又能證明什麼?”
林正陽得意道:“他兩個,或許不能證明你的身份,但我從他二人口裡,得知了許多事情,另行做了一些安排,卻未必沒有用處!”說罷轉頭喝道:“出來吧,到你說話的時候了!”
隨著他叫喊,周立身後又轉出一個人來,縮手縮腳,立在那裡,眯著眼睛往陳敬龍臉上細看。
這人六十多歲,相貌平庸,舉止猥瑣,身上穿著不是神木教的雙色袍,卻是尋常小商販服飾。他方才立在周立身後,旁人不曾看見,此時站出來,會上眾豪傑見了,無不奇怪,都想:“瞧這模樣,不像是江湖中人。林正陽帶這麼個人來參加江湖人聚會,是什麼意思?”
陳敬龍見那人依稀有些面熟,暗自奇怪:“這人又是誰?”仔細去想,卻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
不等他想得清楚,林正陽已經問那人:“認出來了沒有?”那人又在陳敬龍臉上仔細看了兩眼,衝林正陽躬腰拱手,恭恭敬敬的回道:“大爺,小人認出來了,是他沒錯!”
林正陽放聲大笑,叫道:“姓陳的,我看你這回還怎樣冒充龍公子!”
陳敬龍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中奇怪,沉吟不語;離不凡卻已經忍耐不住,放聲叫道:“姓林的,你古里古怪的,究竟搞什麼名堂?”
林正陽笑道:“不必著急,且聽林某一一道來。”向段、週二人指去,說道:“這兩個人,加入神木教還不足一個月,未入鄙教之前,卻是赭獅幫的人。齊幫主,我說的對麼?”
齊若男尋思一下,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