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漢,都是蝶舞樓的保鏢,個個本領不弱。我聽說,前天比試,有個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傢伙,用鬥氣將對手傷了,結果被這些大漢亂刃分屍,斬成了十七、八塊。”陳敬龍道:“這武技比試,已經很多天了?”林通點頭道:“已經十天了。不過,前些天沒有蝶舞姑娘獻藝,來的人不多。”陳敬龍點了點頭,暗自奇怪:“既然為了結識英雄,為什麼又不許使用鬥氣?”忽然心中一動,隱隱感覺舉行這武技大會與自己有些關係。
臺上那女子待眾大漢都回到臺後,又將那小鼓“咚咚咚”敲了一氣,說道:“既是設擂,獲勝者便要有獎勵才行。今天最後獲勝者,可以得到金幣千枚,更可獲得特權,隨時來蝶舞樓見蝶舞姑娘。”
她這話一出口,臺下登時紛紛嚷嚷,亂成一團。千枚金幣,自然十分誘人,但人們更關注者,卻是隨時可與蝶舞姑娘見面的特權。許多人聽說獲勝者竟能得此獎勵,都跺足捶胸,深恨自己不通武技,無力參加比試。林通更是兩眼通紅,嘶聲大叫:“早知如此,老子從小便學習武技了,何至於眼看著大好機會,白白錯過?”
臺上那女子又將小鼓一通亂敲,連叫:“靜一下,安靜,安靜。”待場中聲浪漸低,說道:“眾位貴客,為了讓參加比試者多些動力,顯出真實本領,我們蝶舞姑娘有幾句話要說。”說完退到臺邊,看向臺後幔帳。
此時場中,不需要有人維持便即安靜,除零星幾聲巴掌擊在皮肉上的脆響,再沒有其它聲音。人們都知道蝶舞姑娘要出來了,都不禁伸長脖子,怔怔望向臺上,生怕發出一點響聲,影響了自己觀看的注意力。那幾聲脆響,卻是幾個不知深淺的傢伙想要叫嚷催促,剛一張口,便被同桌的人一頓巴掌,打得頭暈目眩、牙齒橫飛,再也張不開口來。
幔帳慢慢掀開一縫,一名女子蓮步輕搖,緩緩走出。
陳敬龍凝目看去,只覺胸口猛地一跳,熱血直湧頭上,心中只叫:“世上竟有如此女子!這……這還有天理麼?”他尚且如此,林通自然更加不堪;張大了口,呆呆看著那纖影,口水順下巴流下,不住滴在桌上,自己卻木然無覺。而場中如林通者,實是大有人在,數不勝數。
那女子一身黑色長裙,從頸至足,包裹的嚴嚴實實,連臉上都帶著一塊黑色面紗。
可是,她每緩緩邁出一步,都讓人感覺那黑裙似乎馬上便能滑落,現出裡面的玲瓏玉體;又讓人感覺她每一步都是向自己而行,似乎下一步便能投身到自己的懷中。她兩隻手掌隨著邁步在身邊輕輕擺動,每擺一下,都讓人感覺正向自己緩緩招手;又感覺那玉手正伸向自己,馬上就能輕輕摟住自己的脖子。
她臉上面紗,自眼下而遮,掩住了口鼻。可就是露出的那雙眼睛,似乎朦蒙朧朧,如含煙霧,讓人忍不住想近身細看,一探究竟;又似乎水汪汪一片溼潤,好像隨時便能滴出。她眼波輕蕩,看向臺下,每個人都感覺她正看向自己,又感覺那眼中有無盡情意、無數言語,要對自己表達。
她舉止輕柔、神情莊重,可是,卻給人一種野性十足、又溫柔如水的矛盾感覺,讓人即想撲上前去,撕開她的面紗、扯下她的長裙;又想將她輕攬入懷,軟語撫慰,細心呵護。
場中一片寂靜,可是,臺下每一個人都聽到自己心跳咚咚,如剛才那開場女子所敲的小鼓。
那女子慢慢走到擂臺中央站定,緩緩開口道:“眾位貴客,賞臉來我蝶舞樓中,小女子不勝感激。”說著微微蹲身,施了一禮。
她聲音如黃鶯出谷,又嬌又脆,可是,人人都從中聽出一絲嘆息,似乎含著無窮歡樂,又似乎含著無盡痛苦,讓人心中如被千百之螞蟻爬過,癢不可耐,卻又並不當真難受。
那女子眼波輕轉,在臺下緩緩掃過,又道:“小女子素來敬重英雄。今日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