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神傷,只得暫且按下不提。
邵士梅就此住了下來,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靜言小道士了。單敏光聽到還有繼續住下去,卻十分不開心。他在山上住了幾日,這才知道了懸門的真面目。這麼大門派,卻窮酸得可憐,連洗衣做飯都得自己來。飯食更是清淡地拿不出手,沒幾日,他就覺得嘴巴里淡出鳥了,十分不習慣山中寂靜的生活。他按捺了好幾日,終於忍不住找到了邵士梅,一臉愁苦地看著他說道:“你說要請你師父玄機子指點我的道術,如今可不能食言啊。你可別忘了,當初你還是靠我那顆靈丹才活過來的。我那顆靈丹可不止這點價值。”
“單道友的大恩,我邵士梅銘記在心,一刻也不敢忘。只是我還未來得及同師父說單道友的事,還請道友容我幾日。”邵士梅不急不緩地安撫他。
單敏光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訕訕笑道:“我也不是時時刻刻念著恩情不放的人。只是那顆丹藥是我爹臨死前留給我的,我珍藏了多年,都捨不得吃。如今這藥吃到你肚子裡了,你好歹也得給我些利息吧。”
邵士梅順著他的話,點點頭,“這是自然。既是我欠下的恩情,我定會報答單道友的。你且放心。”
過了幾日,邵士梅果然把單敏光領到了玄機子跟前。玄機子遞給他一把桃木劍,示意單敏光在院子裡把學過的劍式都施展一遍。
單敏光行雲流水地舞完劍,便忐忑不安地看著玄機子。玄機子沒有立即點評,反而捋了捋發白的鬍鬚,朝單道士和藹地笑了一聲,“你前半段的劍術尚可,只是後半段不夠順暢,且心思遊離不定,似乎不確定下一步的招式,手上的劍招也跟著凝滯起來。”
單敏光佩服地看著玄機子,熱切地說道:“您果真不愧是懸門掌門,這都能看出來。前半段是我爹教我的,後來他去世了,我的劍術才學了一半。沒辦法只能憑著自己的印象,依照我爹留下來的劍譜,勉強把後半段練成。天師,您看,我這要怎麼才能提升?”
玄機子含笑道:“不急,年輕人慢慢來。心急是練不好劍的。這樣吧,清虛和靜言早晚都會跟著我做功課,你也來旁聽吧。做完功課,順道練練劍法。”說完,踱著方步,轉身離去。
單敏光傻傻愣在原地,看了眼邵士梅。邵士梅看著師父離去的背景,也滿心疑惑不解,不知他的用意何在。
單敏光自此就跟著一起學習,他的悟性竟也不下於邵士梅,不管是劍術還是法術日益精進,進展神速。單敏光本人亦十分高興。玄機子時常若有所思地看著單敏光,似乎一直在躊躇什麼事情,難以決斷。
對此,邵士梅暗暗看在眼中,越發疑惑不解。師父教授的很多內容都是本門秘籍,卻放任單敏光在一旁旁聽。單敏光根本不知道這些都是懸門不外傳的法門,還暗自滿意於自己一日千里的神速進展。邵士梅皺緊了眉頭,師父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送紅包活動結束。國慶節快結束了。希望大家都過得開心。o(∩_∩)o 哈哈
☆、庚娘(四)
白菁菁帶著庚娘,沒兩日就追到了那王十八前頭。白菁菁勸她先按兵不動,但庚娘顯然早已打定了主意。見那王十八就在後方不遠處,她便假意跌倒,坐在驛道旁扯著手帕啼哭道:“相公、公公婆婆都淹死了,我能到哪裡去呢?”
王十八騎著高頭大馬,行走在路上,後面跟著兩輛馬車,上面馱著幾口大木箱子。瞧見前方有個妙齡女子在啼哭,就驅馬近前細看。
“這位姑娘,何事在此啼哭?”
庚娘聽到王十八的聲音,扯著手中的帕子用力揉成一團,心裡的恨意如海浪滔天遮天蔽日,幾乎讓她暈厥過去。她攥緊了拳頭,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卻是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她眼眶微紅,怯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