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空的傷勢嚴重,縱然有羅浮第一醫士的你在那一天攔在她面前,一腳踹開了死神】 【可一個月內就別指望重新飛行了】 【這期間除卻她天舶司的戰友們常來看望】 【甚至就連白珩也來了一次】 【你望向那位身著騎甲而來的女孩,問向她和馭空正在歷經的戰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珩拍拍眼前同輩的肩膀,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囑託。 “臭小子打聽這個幹什麼?老實救死扶傷就行啦,姐的事兒你別來摻和!” 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你卻默默攥緊掌心。 她自以為能夠將你矇在鼓裡。 然而作為醫士的你如何看不出,馭空那道險些貫穿心臟的創口已給你留下無可辯駁的力證。 那是高階孽化的煉形者的孽木之矛! 藥王秘傳,這一在數百年後煥發建木的舊代餘黨。 在彼時便已開始萌動! 你們已在黑夜裡直面孽物的征伐,卻唯獨將我拒之門外! “……” 無言間,白渡望向丹鼎司。 看向這片白漆青底的宮閣之中人影綽綽,遙想不少丹士們可疑的行蹤。 發出捫心自問。 在這些同職當中。 又隱藏著多少自命蒔者、服用毒藥的瘋子呢? 兩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白渡的矚目,側目而去。 是雨菲和樞瞳,你的兩位師姐。 “上次診療事故的傷還沒好透就來送我,你就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嘛?!” 星槎站點前的女孩鼓起氣鼓鼓的香腮,叉腰看向故友。 “我只是去方壺仙舟繼續當醫士而已。” “任期結束又不是不回來!” “可方壺戰事不容樂觀,若此行有個三長兩短……” 樞瞳抓起摯友的雙手,儘管眼前依舊是黑暗。 可那雙晦暗失焦的雙眼難掩關切。 “安啦安啦!” 素來開朗,一如陽光炙熱的女孩掰開了樞瞳機巧木質的手掌。 抓起她另只尚存溫度的肉掌微微輕晃,拍著胸脯。 “我又不是那些衝殺的雲騎。” “只是躲在後方幫襯一下傷員而已,再說退一萬步,帝弓司命在上,不會有事的啦!” 相伴百年的摯友,最終還是免不了分別。 塑造這場離別者名為戰爭。 是的,猶記得在這一世出生起,仙舟艦隊便與豐饒之民迎來了又一次戰爭…… 你知道雨菲的離去是丹鼎司主司大人,也便是你們的那位嚴肅認真的師傅的旨意。 作為第三次豐饒民戰爭的主戰場,方壺仙舟因其基數龐大的龍裔, 這一豐饒民眼中視作長生大藥的戰略儲備,此刻正遭受最為恐怖的侵略。 彼時羅浮、曜青已經從各方面抽調力量支援方壺。 醫療支援亦是其中一環。 白渡望見她們爭執許久終於落下結論,雨菲在星槎的轟鳴中匯入遠天的星港。 樞瞳矗立在古色的長廊前,懷抱那份日記默默祈願。 在心中呼喊帝弓司命,這是幾乎每個仙民在遭遇無可抉擇時選擇的信仰。 “雨菲師姐那麼聰明,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你默默走來,一如往常相見。 “嗯,我相信帝弓司命會保護每一個人。” 樞瞳釋然。 天生缺臂失目所招致的歧視與冷言,是這位樞瞳師姐性格沉鬱的關鍵所在。 但在這份表面的沉鬱之下。 你知道,她的心中也有著醫士對於病痛的共情。 能在司內從來不缺的蠅苟非議中。 保持著對信念的堅守,這難能可貴。 而在送別故人遠航之後。 你向樞瞳表達了心中的歉意。 “餐雲承露丹無法治療仙民的天缺,上次險些要了你的性命,我很抱歉。” “在我服下那顆萬能仙藥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黑暗與天生的傷殘是我的宿命,但是隻要我所在意的人還留存在這個世界,我,就不會墮入絕望……” 樞瞳的堅韌遠超你的意料。 可你很快便明白了這便是她為何能夠在失明、天缺的劣勢下成為丹鼎司最為優秀的丹士之一。 堅韌之人總有自己堅守之物。 很顯然,她想守護的人正是看似一直守護著她的雨菲、所以她才對於雨菲的告別那般憂心忡忡。 臨行之時,她突然問了你個問題。 “餐雲承露丹可否有改進的可能?” 你的心中咯噔一跳。 固然一切的秘密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