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越聽越心驚。 所謂女人這一生物。 即打聽你的過往痕跡將人人進化為福爾摩斯。 上至你中學暗戀的同桌,下至你小學被幾條狗咬過的糗事都將無所遁形。 更何況是黑塔? 即便有模擬命途的隱匿和認知更改的金幣雙重底牌保險。 依舊沒能攔住她從寥寥線索中推匯出了你的蹤跡! 可想而知。 她在多少個日月裡將任何可能關聯於你的事件層層對比。 目的就是為了你的入局。 所以星核獵手入侵黑塔空間站並非偶然。 這位在整個時間前後都藏在人偶幕後的天才。 甚至非但料定了災難的發生。 你望見自她身後匯入人群的黑貓……一切瞭然。 甚至已與最終的策劃者有所面談! 空間站裡的那位大小姐也好、偶然趕製的星穹列車也罷。 包括星核獵手甚至反物質軍團……都是傀儡線下的布偶! 七百個琥珀紀的守望,她以自身的千萬化身,——線條下的人偶管理世界。 她當然知道要如何做。 才能讓所有人不知覺中變成無需牽線,就能按照她的意圖去行走的布偶。 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推動命運的棋盤。 喚醒出生時即龍傲吊炸天的銀河球棒俠是明線。 準備你的重歸則是暗線! 你想到了註定死於這場可控的混亂中。 那些空間站內渾然不知的隕難者。 縱如他們也曾是千萬個世界的驕傲。 可在真正的爭端中,也不過是無名死亡列表中的一員。 他們分明如此信任你眼前的智者。 卻這樣不明不白成為了實驗的犧牲者…… “我有些後悔。” “也許不該將那一千個琥珀紀的守望,全壓在你一個人的肩上。” 你說。 她比曾經的你,更像是高居護火黑塔的鑄劍人。 而你是最沒資格評論她黑白正邪的人。 因為是你造就瞭如今的她。 足足七百個琥珀紀的守護。 十九次滅世浩劫下正確抉擇的智者,註定要摒棄名為良善的感性。 文明斷肢求存的抉擇、果斷迎擊的戰火、以及剪刀差下的原始積累發展。 正義的少女是做不得這些選擇的! 黑塔陽光下的笑容散去。 她低垂的額髮降下了光也無法穿透的陰翳,輕笑,冷寂。 “這就是我覺得你和他們不同的緣故。” “有些事情甚至不需要我提起,你就自己明白了因果。” “不錯,我和艾利歐達成了一場交易。” “星核獵手是我放進來的。” “他們引來軍團的入侵也是我所默許的。” 熙熙攘攘的人流前,她甚至不屑於遮蔽這段對話。 觀測的智者抉擇,不受盛名掣肘。 正如救世的愚者揮劍,不論勝算幾何。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 “我還是那個被拒絕好感,就縮被窩裡哭了整整一夜的小孩子吧?” 我可是黑塔啊。 我是對世界有無限求知角度的觀測者! 她墨色的指甲豎在唇前。 微垂的眸光冷淡。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你閉上眼。 曾坐帝皇的高位,賦予了你一位高效的執政者的思考方式。 陽光稍暗的時刻。 你給出了答案: “首先,你對世界抱有疑問,比如命途因何而來一直是你的一塊心結,蟲群是你永生不敢面對的恐懼。” “所以你需要一個切入點,而沒有什麼是比我這個親歷者更為合適的了。” “但僅有我一組實驗素材是不夠的,科學的舉證需要嚴謹,嚴謹需要多重證據。” “你找到了唯一你帶來第二重證據的星核獵手,和艾利歐達成合作,你知道他們帶來的那個“人”是殊為特殊的載體,你為此甚至專門拖到了星穹列車的到來。” “畢竟,沒有什麼是比一群沿著星軌一路向前的開拓者,更適合帶著那位載體見識不同命途的機會了。” “如果說湛藍星七百個琥珀紀後的如今盛世。” “是你大型文明社會實驗的完美成功。” “那在上一個大型實驗結束的今天,恰恰正是下一場實驗開啟的元年,你正式探求文明之上的秘密,命途,或者說開始探求星神誕生的秘密……” 你頓了頓,順便又補充了一句。 “可星核獵手畢竟是公司的死敵,如果你直接送出星核,公司必然因星核獵手的緣故對你予以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