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衛照樣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皇甫珍一問,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有幫忙設計珠寶的樣式,同時她也知道了自己身上那套貓眼石的首飾,原來就是出自他的巧思,也是他親自打模雕刻出來的。
一知道這件事,她就急忙把那套首飾全由身上取了下來。
相公大老爺因此很不開心,叨唸著她為什麼沒事要把東西取下,念得她煩了,才討饒地說出實話——這是相公大老爺親手做的東西呢,她捨不得東西碰出痕來,才把飾品都取了下來,獨留那隻銀戒還戴在手上。
聽了她的理由後,大老爺才滿意地笑眯眼,開開心心地回去上工,讓她真是又氣又好笑。
這日,為了躲避葉禹慶的騷擾,皇甫珍只好出門去,不想在街上閒晃,怕又被逮到,她於是領是綠兒跟文家兩兄弟一起到白馬寺去上到。
進了佛寺,來到宏偉的大殿上,她接過綠兒遞來的香,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參拜,希望保佑全家平安。拜完後見寺內建築宏偉,她一時起了遊覽的興致,就在寺裡頭悠閒地走走看看。
四人一路來到寺廟後院一棵參天的大樹下,樹下有木桌木椅,頗有幾分雅味。皇甫珍決定在這兒坐下來歇息,文家兩兄弟則去張羅些吃喝的東西。
綠兒有些內急,皇甫珍便打發她,讓她去解手,自己則在後院裡繼續逛著,看看遠處的美景。
“暮鼓晨鐘,人生不過如此而已……”此情此景,想起自己一番特別的際遇,心裡突然有所感觸,她感慨地嘆道。
“小珍!”等了好幾天,葉禹慶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跟她單獨談話了。
皇甫珍嚇了一跳,呆愕地瞪著突然冒出來的他,“表哥?”都躲到廟裡來了,他還纏到這兒啊?
“小珍,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嗎?”葉禹慶不甘地上前質問。
他自在濟南起便處心積慮地靠近她,就是希望能藉她的手,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可該死的沒想到當她被自己迷得團團轉,答應了他的計劃之後,回洛陽的半路居然被盜匪襲擊,讓他的一片苦心全化為流水……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乍見他白俊的臉龐神色變得猙獰,皇甫珍有些害怕,不自覺地退開幾步,“我已經說過了,落水時,我摔傷了頭,很多事情都忘了。”
“你已經忘記跟我的山盟海誓了嗎?你答應我,要為我取得皇甫家寶石礦脈的契書的,怎麼可以忘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經過多天的忍耐,他早就按捺不住滿腔的怒火,尤其在見到她跟皇甫衛這麼親密的時候,他更恨了!
這個女人應該是屬於他的!早知道,在濟南的時候他就上了她,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他憤恨地瞪著她,當初在濟南時,她舉止粗鄙又不知打扮,光是誘她入情網,他就已十分忍耐,所以怎麼也不肯要了她的身子。可現在她原本蜜色粗糙的肌膚變得光滑無比,那副俗不可耐的妝扮也變了,如今她穿著綾羅綢緞,模樣素雅清麗,就像一朵盛開的小花,氣質也有如嬌嫩的小家碧玉。
這怎麼可以?!他做了那麼多蠢事逗她開心、讓她愛上自己,卻只因為她撞傷了頭,就可以把他付出的一切抹掉嗎?!
“你是屬於我的!”越想越恨,葉禹慶一個大步向前抓住了她,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嘴。
皇甫珍怎麼可能讓他親?她急忙地撇過頭,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他小腿脛骨,趁他痛得大叫時,連忙跑開幾步。
這個色胚!居然敢對她動手動腳?左右張望了下,一時找不到順手的武器可以打他,氣得她咬牙切齒。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存有任何不良的想法,不然就別怪我絕情!”
葉禹慶忍著痛原本還想追上,但是綠兒跟文家兩兄弟都剛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