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
“你把話說清楚,別老是打啞謎——”閔斯琳的一連串疑問,在轉眼間沒入皇甫淵飢渴的索吻之中,他決定,在沒有滿足他的慾望之前,他再也不要回答她任何問題。
“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除非你想讓魯提亞王子佔有你的身體,否則最好閉嘴。”他受夠了她那無止盡的疑問,每一個疑問都能教他語塞,忘了他其實只想跟她溫存。
閔斯琳只要一想到魯提亞王子的威脅就發毛,別看他外表亂不正經,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認真的。他說要派人站崗,就真的調來一隊士兵將營帳團團圍住,防守嚴密的程度,連一隻老鼠都鑽不進來。
綿密的吻一如往常那般熱烈,他們一旦開始親吻,便很難停下來。過去能夠不越矩,都靠皇甫淵強大的自我控制力,閔斯琳根本毫無所知。然而今晚不同,今晚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不想總是哄閔斯琳入睡以後自己再徹夜難眠,他要她跟他一樣瘋狂,讓她明白他的心意。
於是他加深他的吻,大膽地用舌尖舔她的耳垂,將濃厚的男性氣息以最親密的方式,灌入她的耳朵。
耳後不期然冒出一股熱氣,閔斯琳像被針刺到似地疼痛難捱,直想逃避。她氣喘吁吁地看著皇甫淵,過去每一個親密的夜晚,他們幾乎試過各種親吻方式,但只限於她的嘴唇,沒想到他竟會輕嚼她的耳朵,而且自己的反應還如此敏感。
她迷惘的表情是最好的春藥,誘發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皇甫淵吮吻她的下巴,她的玉頸,讓她明白接吻的範圍不僅僅只限於嘴唇,之前他之所以不親吻她這些地方,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就這麼順著她的唇、她的咽喉、她的鎖骨,一直親吻她的酥胸……
再也不需要顧慮自己會失控,皇甫淵決心將過去那些強迫自己壓抑的心情,全都拋開。
他將閔斯琳壓進柔軟的墊子,從頭開始吻起,親吻每一寸看得見的肌膚。而後,他緩緩除去她的外袍,僅隔著一層白色中衣,感覺包裹在裡面的柔軟身軀,雙手忍不住顫抖。
閔斯琳也抖得很厲害,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去他們頂多接吻。她熟悉的吻很快就落下來,最著最後一層中衣剝落,遍佈她的全身……
營帳內外熊熊燃燒的火把,照得整個營地有如白晝。
帳內的人兒,從原本的尷尬難捱到放開自己享受魚水之歡,帳外的倒影將他們的舉動勾勒得一清二楚。
隨著帳內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交纏的人影翻滾越來越熱烈,士兵悄悄撤了防守,退到營帳外圍,讓兩人保有隱私。
夜,逐漸深沉。
人,糾纏不清。
唯有帳外的火把,還一直燃燒、一直燃燒……直到天明。
“啾!啾!”
清晨的草原,寧靜而祥和。
四周的鳥叫聲,為這如畫的風景增添些許生動的氣息,也是喚醒人們最好的方式,它們的出現提醒人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別再睡了。
皇甫淵原本就習慣在一大早練武,當他一聽見鳥叫聲,眼睛很自然便張開。他伸了一個懶腰起身,閔斯琳熟睡的小臉不期然映入臉龐,勾起他心底無限愛意。
她熟睡的模樣,真的好可愛,少了平日的強悍,多了一份依賴,直到和她在一起,他才知道她習慣抓住東西睡覺,所以每次當他們睡在一起,她總是把他抓得緊緊地,甩也甩不掉。
不過,昨晚她既沒有抓著東西睡覺,也沒有死巴著他,這是否代表她已經完全信任他,她的心,也完全交給他了呢?
說真的,他沒把握,對於愛情他還是新手,他猜想她也一樣。
小心起身著裝,皇甫淵怎麼也睡不著,又不想打擾閔斯琳睡覺,乾脆提起劍去練武。
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