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陸雪峰和其他人的表情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去。

不論怎麼看，暗夜之光這公告的釋出，根本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們“這件事就是我們做的”。

“幹嘛？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秦書誠提高了聲音，看著圍他一圈的人。“剛剛我說了讓你們幹什麼都忘了？還堵在這？對方為什麼敢攤牌，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他們這麼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知道你們在技術上不如他們！”

何力咬了咬牙。

秦書誠所說的，他無法反駁。

從發現異常的錯誤報告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月的時間。這幾個月裡，他們雖然並不是碌碌無為，反而加班加點地破解和工作，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最後能找到其中的隱藏程式碼片段，還是因為秦書誠找來鍾錦做顧問幫忙的緣故。

三天。

她不過是分析了三天的時間。

不，很可能根本沒有用三天。何力清楚的記得，當時秦書誠給鍾錦出了兩個問題，而鍾錦用了三天的時間，交給他們的答案是那樣清晰完整，對兩個問題都有了很好的解答——不但證明了我不爽與暗夜之光和陰影之間沒有直接聯絡，他也不是他們扶植出來的ID，而且還破解了錯誤報告中潛藏的秘密。

“還愣在這？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秦書誠站起身，一把搶過列印出來的暗夜之光的公告，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剛剛定下的方案立刻施行！切斷本城與外界的專用網路連線，全部走公網介面！”

“是！”何力等人被秦書誠驚醒，恍然發覺自己剛剛的可笑，立刻飛奔離開。

陸雪峰也緊跟其後，但走了兩步卻又折返回來：“秦團，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個陷阱？”

在暗夜之光的公告裡，提供了幾條解決問題建議，而他們確定的方案赫然列在其中，雖然與其他方案相比，似乎並不起眼，好像對暗夜之光來講，只是將他們平等的列在一起。然而在任何對城市網路架構有一定了解的人，必定會在考慮之後選擇這一套方案。原因很簡單，其他方案對於小型區域網，內網可能有作用，但是對這種城市級別，甚至是幾個城市，全國聯網級別的網路來講，它們都是不可取的。

“是不是陷阱，現在考慮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秦書誠似乎十分疲憊和懊喪，頹然坐倒，“雪峰，你說如果因為這是陷阱而繞過這個方案，今天之內，你能拿出另一套可行方案嗎？”

“這……”即便是陸雪峰再自負也沒有這個把握，不敢應下來。

“技不如人卻又形勢迫人。”秦書誠看向窗外，“所以就算是陷阱，我們恐怕也是必須往下跳了，至於跳下去如何，明天怎樣……”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長嘆一口氣，“那就跳下去之後再說吧。”

待得陸雪峰離開，他仍舊保持這姿勢，久久沒有改變。

“如果鍾錦在的話……”秦書誠私有若無，自言自語地低喃。只說與了一室午後的陽光。

這一天註定是澄淨成立以來，最為忙碌，壓力最大，也是面臨形勢最為嚴峻的一天。然而對鍾錦來說，卻不過是又一次網路上智慧與智慧，技術與技術的較量。

雖然她並不是對戰的雙方，但是她卻自覺自己對結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陰影真的透過這一次的攻擊行為，對本城，乃至國內網路造成任何的影響和損失，若真追究起來，暗自挑起這場紛爭，讓它提前到來的鐘錦難逃苛責。雖然恐怕幾年之內，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真相。

但是鍾錦自己卻知道。

倒了一杯咖啡，振作精神，鍾錦不再盯緊澄淨那邊的動作，而開始了高強度的工作。首先她要做的，就是對當前的網路狀況和資料流進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