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
柳禎吃力地坐穩,向魯世寧狠狙地瞪眼。
魯世寧的臉色又紅又青,懊喪地說:“柳兄,我……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詭計……”
看守的大踏步走近,“噗”一聲一腳將魯世寧踢得翻了兩匝,酒氣四溢地說;“誰再說
話,打斷他的狗腿,撬掉他的狗牙。”說完,又回到原處,喝酒猛嚼花生米。
柳禎失聲長嘆,五內如焚。連說話都被禁止,怎能製造逃走的機會?他絕望地嘆息,萬
念俱灰。
柴門悄然而開,他精神一振。
“龍公子來了。”他心中狂喜地暗叫。
來人是方士廷,但是以玉面朱唇英俊瀟灑的龍江面目現身的,一身青袍水淋淋,身上未
帶兵刃,像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到了看守身後,伸手一勾,便鎖住了看守的咽喉向下壓。
看守只掙扎了半刻,便停止了呼吸。
他替三人解綁,低聲道:“噤聲!前進的賊人尚未解決。”
柳禎興奮欲狂,喜極地問:“賢侄,你怎樣找到此地的?”
“昨天小侄便猜出他們不是好東西,因此便留了心,先一步在碼頭守候,跟著他們的船
來的。柳叔,帶了水賊的兵刃,我們去收拾他們。”
“他們有廿個人……”
“只有十四人了。碼頭上的兩個把風的,前進的兩名暗哨,囚室的兩名看守,皆被小侄
放翻了。走!”
他們從屋後進入,房中有八名水賊剛剛就寢。三頭猛虎闖入房中,砍瓜切萊般幹掉了脫
得赤條條的八個人,慘叫聲大起。
方士廷首先退出,叫:“你們把住走道,我封鎖前門。”
衝出廳口,廳中六名賊首恰好聞警奔來。他大喝一聲。分水刀火雜雜向前卷,刀光霍
霍,寒氣森森,賊人驟不及防,一衝之下,便砍倒了三名人。另三名急向左有閃避,他一衝
而過把住了前門。
柳禎與魯、吳兩人,恰好把住了內廳通道。
三名餘賊中有虎鯊在內,變色揚刀問:“什麼?是你?你是……”
方士廷大笑,輕拂著分水刀說:“你叫我做方士廷好了。”
“甚麼?你……”
“呵呵!大家都想利用方士廷三個字發財,在下為何不能用?你如死在方士廷手中,豈
不是九泉暝目麼?因此,你就將在下看成方士廷好了,反正你也不認識他,這樣你可以死得
心甘些,對不對?”
一名水賊突然向視窗飛撞,要破窗而逃命。
方士廷一聲長笑,脫手擲刀,“嗤”一聲貫入水賊的右脅,
“蓬”一聲大震,屍身撞毀了窗跌出外面去了。
虎鯊看出便宜,一聲呼嘯,揮刀猛撲赤手空拳的方士廷,攔腰一刀急揮。
刀光一閃即至,方士廷疾退一步,然後順勢切入,在虎鯊的刀招尚未勢盡的剎那問貼身
了,一手撥開虎鯊持刀的手肘,劈面就是一掌。“啪”一聲蓋在虎箕的臉上,雙目口鼻齊向
內陷,鮮血進流,仰面便倒。
最後一名水賊,被柳禎三人分了屍。只片刻間,廿名水賊有十九名死在方土廷手中。
方士廷在賊人身上揩乾淨手上的血,說:“走吧,乘原船回去。”
柳禎驚呆了,駭然道:“賢侄,你不是隻會一些拳腳的學舍書生。”
他呵呵笑,說:“學舍中學的武藝萬人敵,一二十個水賊何足道哉?出奇不意;攻其無
備,奇正相生,幹軍萬馬破之如摧枯拉朽!走!,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