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公公,是他們兩個人麼?”
“是的,正是他們。”挾蒼木杖的人沉聲答。
“該動手了。”
“不!等一等,看他們是否有人跟來了。”
“公公,我們不是一直跟他們到此的麼?他們並未通知其他的人,決不會事先設下埋伏
的。”
“媳婦,他們不會這般馴服的。”
“自然不會如此馴服了。”
另一蒙面人也說:“爹,該動手了,不殺他們,怎消心頭之恨?”
“不可操之過急,再等一等。”
雙方都在等,眼看要夜幕降臨。
持蒼木杖的公公舉手一揮,低聲道:“兒子,按計行事,他們果然不走,按計將他們誘
離原場斃了。”聽這三人的稱呼,便知是一家人,父、子、媳三人皆與柳、曾兩人有不解之
仇,籍方士廷的名號,報仇雪恨乘機勒索。
兒子應喏一聲,從側方繞出,突然現身在墳上,只露出腦袋,大叫道:“你兩人還不快
走?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飛虹劍客一驚,揚聲問:“閣下是誰?”
“不許多問。”
飛虹劍客冷笑一聲,說:“你閣下根本不是方士廷,下來說話。”
柳青青搭上一枝箭,退至一邊戒備。
“在下奉方士廷之命,前來收取你們買命的黃金,金子交到,還不快走?”
飛虹劍客並不笨,淡淡一笑道:“閣下如果真是方士廷派來的人,為何不下來清點清
點?黃金的成色,重量……”
“哼!諒你們也不敢作偽。”
“再說,黃金帶到了,曾某沒得到方士廷的承諾,沒見到他本人,在下尚無離開的打
算。”
“你如果想送上金子又賠上老命,儘管留下就是。”
柳青青低聲道:“曾叔,咱們上當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飛虹劍客問。
“聽他們的口氣,色厲內茬,決不是方士廷派來的人。同時,二千兩黃金,他怎敢派一
個人前來急急提取?難道說,他不怕我們捉住這人來問口供?”
“如果你是他,該怎辦?”
“親自來取。或者過些時再來,先在附近潛伏看風色,以免南昌群雄傾巢而至。”
“目下我們……”
“射他下來……”
暮色朦朧中,銀箭破空而飛。
蒙面人剛看到柳青青的舉動有異,本能地腦袋向下一縮,但仍然慢了一些,箭貼頭皮而
過,髮髻崩散,皮破血流,頭皮被割破一條縫,幾乎傷骨。
“哎呀!”蒙面人驚叫,向後滾落。
飛虹劍客兩個起落便上了墳頭,但人已經不見了。
柳青青搭上另一支箭,叫道:“曾叔,快下來!”
飛虹劍客剛轉身準備奔下,身後黑影來勢如電。他眼角瞥見飛躍而來的人影,警覺地大
喝一聲,左閃、旋身、搶進,一劍急襲。
黑影突然止步,“錚”一聲一刀接住了一劍,人影乍分,雙方勢均力敵。
飛虹劍客橫飄八尺,突一陣草黴氣息,不等他有何反應,四肢突感發僵。
女蒙面人再次揮刀而上,兇猛上撲。
柳青青的弓剛舉起,側方草叢中突然飛出一根蒼木杖,來勢太快,而且從她的左後方衝
來,一閃即至,她毫無所覺。
“卟”一聲蒼木杖擊中她的肩背,力道奇猛。“蓬”一聲大震,她向前摔倒,弓上的箭
射入地中,入地尺餘,她的勁道委實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