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宗玦嗤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然的說道:“這就不用二皇兄你操心了。”
帝宗晉看著兩個兄弟的對話,默不作聲,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肚去。帝宗玦眉頭一挑,巧妙的勾過帝宗晉桌上的酒壺,卻是另一幅態度。
“三皇兄這是在借酒澆愁?”
對於帝宗玦明顯打趣的話,帝宗晉無奈一笑,溫良如玉的君子作風:“你怎知道我是借酒澆愁?杜康神物,誠悅我心。”
帝宗玦哈哈大笑,就這帝宗晉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慵懶卻優雅的喝了一口,繼而說道:“三皇兄愛酒成痴。”
聽到帝宗玦的取笑,帝宗晉不以為意,縱容一笑,說道:“所以更加不能放過此等好機會了。”毫不客氣的將帝宗玦手中的酒壺拿過來,不失斯文的白了帝宗玦一眼。
帝宗閻看著帝宗玦和帝宗晉的對話,嘴角弧度加深,心中卻是恨意橫生。他恨極了帝宗玦這一幅慵懶的樣子,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把自己隔開。目光掃向帝宗晉時也帶上了些許的疑惑。
帝宗晉敏銳的察覺到了帝宗閻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玩笑似的對帝宗玦說道:“今日諸多待嫁女子在此,你可有喜歡的。”
帝宗玦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往容熙寧那邊瞟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嘴唇抵在杯子上,露出一個迷惑眾生的笑容:“姻緣自然是月老做主。”
帝宗晉一聽帝宗玦這般明顯的話,也不多問,只是繼續在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帝宗玦這一次倒也沒有攔著他,也是一杯一杯往嘴裡送,神色卻有些飄忽的。
永璋帝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也是學過武之人,自然聽得到三兄弟的對話。他並未放在心上,這幾個兒子各有優勢,在他還沒有老得動不了之前,他們怎麼樣都沒辦法翻了天。
“皇上。”宋德全突然湊過來對永璋帝說了什麼,永璋帝臉色一變,思忖了半響,也對宋德全低語了幾句,宋德全低低的應了一聲便悄然離去。
主座上發生的一個小插曲並未影響眾人,見永璋帝面色如常之後,大家也紛紛繼續剛才的事。
容熙寧酒量不錯,品著宮廷御釀,嘴角微微上揚。郡王妃目光慈愛,卻還是輕輕拍了拍容熙寧的手,低聲說道:“熙兒,今日你不要多飲。”
容熙寧微微頜首,歪頭看向郡王妃,露出一截雪白優美的頸子:“知道了。母親不用擔心太多。”
郡王妃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容熙寧當然知道郡王妃的意思,她擔心自己今天因為哥哥回來而失了體面。但是郡王妃卻不知道容熙寧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見過容嘉文了。容熙寧目光專注的看著那壺酒,未施粉黛的面容微微染上紅暈,眉眼也變得柔和,不似平日那麼冷清。
“一如往昔,物是人非。”
容熙寧再次拿起酒杯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沉默。這酒她也不是第一次喝了,只是如今再坐在這裡,品著這酒,心境已經全然不同。手指緊緊的捻著酒杯,心中猛然爆發出來的仇恨讓容熙寧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酒,浪了出來,沾撒在容熙寧白皙如玉的手上。
珊瑚趕緊掏出手帕幫容熙寧拭擦,容熙寧卻是冷然一笑,說了句什麼。郡王妃注意到容熙寧的異樣,擔憂的看了容熙寧一眼,容熙寧回以一個微笑,郡王妃這才鬆了一口氣。
郡王妃隔得有些遠,聽不清容熙寧說的那句話。但是珊瑚就在身邊,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容熙寧說的那句話。容熙寧說——
‘可惜了這好酒。’
容嘉文雖然隔得遠,但是心思全部都在妹妹身上。方才容熙寧不小心抖出酒水的小動作全然被他看見。容嘉文自然能感覺到容熙寧的變化,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何容熙寧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恨意。他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