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純粹好奇。
幹樹枝藉由磨擦加熱,在皇甫淵用力轉了幾十圈之後,終於開始產生火花。
“有火、有火了!”閔斯琳指著火花大叫,樂得跟什麼似的。
“快拿根細樹枝來引火,別光只會叫。”皇甫淵一邊忙著不讓火苗熄滅,一邊還得指揮她,相當忙碌。
“是,哥哥。”她故意用皇甫淵最討厭的稱呼叫他,氣得他差點拿手上的樹枝從她頭上砸下去,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當頭棒喝”。
“來了來了!”閔斯琳拿一根細樹枝將火引到皇甫淵方才架好的柴堆,一邊回頭對著皇甫淵說。
“咱們真是合作無間,對吧?”真是一對好兄妹,嘻嘻。
皇甫淵的眉毛抬得老高,就目前為止,他們是合作得不錯,但好像每次吃虧的都是他,他專門做苦工。
“真的燒起來了。”看著慢慢引燃的柴火,閔斯琳興奮地說道。
“我來弄。”皇甫淵走過去接手,省得他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會被她胡亂弄熄。
閔斯琳樂於將生火的工作交給他,有些工作還是讓給男人做比較好,她最好別自找麻煩。
原本只是一小簇火苗,在風勢的助長下,慢慢轉烈,最後終至完全燃燒。閔斯琳和皇甫淵並肩而坐烤火,想藉由火的威力,將入夜的寒氣趕走。
皇甫淵偏頭凝望閔斯琳的側臉,寫在她臉上的盡是倦意,看得他的心悶悶地痛,或許他該向自己承認,他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
“你累了嗎?”他想伸手摸她又不敢,只得用言語關心。
“說不累是騙人的。”閔斯琳承認。“自從來到漢朝以後,我就不停在動腦筋、找門路,早已筋疲力盡。”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她勉強的笑容讓他的心又抽痛了一下,她看起來真的好累。
“你是說走旁門左道?”閔斯琳猜。
他點頭。
“再喜歡也會累。”她苦笑。“況且我當初學習那些東西只是因為興趣,從來沒有想到會有實際運用的一天。”相術、舞蹈、乃至於開鎖。每一樣技能都是心血來潮才學習的,卻來到漢朝發揚光大,實在始料未及。
閔斯琳臉上的落寞清晰可見,這是皇甫淵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沮喪,一般來說,她都比他有信心。
“幹嘛?”他故意刺激閔斯琳提振她計程車氣。“這麼沮喪一點也不像是你,振作點兒,你不是一向很樂觀嗎?”
“那是在還沒有被那老色鬼追殺以前。”她才能這麼樂觀。“現在我一點都樂觀不起來,我欺騙他,害他丟臉,他不派人殺了咱們才怪。”
“不必擔心,有我在。”他會保護她的。
閔斯琳聞言瞄了他一眼,不甚具信心地說道。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你發揮過任何作用。”都是她在想辦法,貴人也都是她在碰。說她沒有美色,但每個被她引誘的男人都上當,他自己反倒落荒而逃,若真靠他,連半條線索也查不到,所以還是別說大話。
“你!”皇甫淵聞言本來想揍她,後來想想她說得也沒錯,自己真是太沒有用了。
但是——
“過去或許是如此,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換我保護你。”出了城以後就是男人的天下,尤其他們的目標是大漠,肯定更有發揮的空間。
“你?”閔斯琳卻是一點都不敢想。“你連胡扯都不會,還想要保護我?”
“你的臨場反應真的很快,這一點,我確實不如你。”他不否認自己有時候太過老實,不過這是天性,他也沒辦法。
“你才知道。”死不承認。“現在你終於能夠體會我有多辛苦了吧!”說謊也不容易,其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可以的話,她這輩子再也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