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是第一次。只怕帝宗玦看上的女子也不是什麼簡單之人。
“她明日要入宮請安,免選名冊之中,她是其中一人。”
卻不想,帝宗玦看完手信之後神色反而淡淡然,轉向小太監:“去回話,明日我會在宮中等著。”
“是。”小太監十分恭敬了應了聲,又對著兩人行禮:“奴才告退。”
“去吧。”帝宗瑄一揮袖,小太監便迅速的離開。
“父皇此舉,他早有打算。”帝宗瑄想起母后曾經飛鴿傳書與他,說了這番選秀之事。只怕這選秀背後也牽扯著皇儲之事,否則的話,帝宗玦不會去遠寧請自己,母后不會飛鴿傳書,自己回京也不會有人刺殺了。
帝宗瑄神色晦暗不明,表達的意思卻是十分清楚的:“事關重大。”
“她可知道婚約之事?”帝宗瑄問。
帝宗玦頜首:“她何等人也,怎麼會連這訊息都不知道。”
聽到帝宗玦的肯定,帝宗瑄對於容熙寧的好奇越發的深厚了。能讓帝宗玦這般在乎,並且目露欣賞的女子並不多,甚至幾乎是沒有的。這容熙寧倒是十分讓人好奇。
許是帝宗瑄眼中的好奇太過明顯,帝宗玦想起容熙寧的笑顏,有些縱容的笑道:“她像是隻小狐狸,若是一不小心只怕會被她設計了。”
“哦?”帝宗瑄眼中芳華流轉,慵懶肆意的氣質竟然是與帝宗玦出奇的相似:“倒是這些年來我頭一次聽到你這般誇讚一個人,還是一個女子。”
帝宗玦低頭笑笑,何止是誇讚。帝宗玦話鋒一轉,讓帝宗瑄有些微微詫異:“若是他是個男子,只怕當下已經去了九重地獄。”
帝宗瑄鳳眼含笑,他倒是瞭解帝宗玦這話裡的意思。這女子倒也不會是什麼太大的影響,若是個男子,只怕會在大雍成為炙手可熱的名門新貴。而這種人,不能拉攏,就只能讓他也消失在這人間,不得為任何人效力。
“明日便可以見到她,好奇也不需太久。”帝宗玦笑,他與帝宗瑄比親兄弟更甚,他只想讓帝宗瑄看看他看中的女子,他所愛惜的女子,這不過是一個弟弟對於哥哥的尊重。
帝宗瑄瞭然的點點頭,對帝宗玦慎重的說道:“這番選秀,只怕後頭的玄機暗藏。”
帝宗玦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這次選秀的意義,但是他不能阻止,就只能在其中投機取巧了。這宮中手長之人何其之多,人人都想在這次選秀之中撈到一些什麼。權利,亦或者油水,這類東西向來都是權力中心的東西。而那些秀女背後代表的勢力,也是父皇這次選秀的目的。他尚志壯年,後宮之中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在皇后和三妃的管理之下,也未曾發生什麼驚動朝野的大事,父皇自然也就想要安排這些勢力的歸所。
“賢妃,只怕這一次不會罷休。”帝宗瑄深知賢妃此人將帝宗玦看得十分重要,他如今與賢妃不甚親暱,賢妃只怕也不會放過他的婚姻大事。
帝宗玦聽帝宗瑄提到自己母親,心頭一陣嘆息,據麟趾宮的訊息,母妃是有意讓陳紀的女兒與他成婚,但是他心中屬意之人乃是容熙寧,這件事是斷然不會和母妃妥協的。
帝宗瑄見帝宗玦沉默不語,他也緘口不言。老四母子倒也不是不和,只是賢妃此人將老四處處管束,偏生老四也並不是那般性子,他素來行事乖張,更是冷戾的性子。賢妃不知退讓,他也不會退讓。若不是因為估計賢妃在後宮之中的地位,只怕老四是要請旨出宮自立的。
“我更擔心的事確實皇后娘娘屬意之人,也是她。”帝宗玦坦然的看著帝宗瑄,沒有絲毫的隱瞞,也沒有絲毫的退讓。
帝宗瑄聞言,一怔,隨即苦笑道:“竟然是如此。”
竟然是如此!他的母后屬意之人,竟然是他親弟的心上人,而帝宗玦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