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都不是真的,那麼真的在哪呢?
容熙寧淡淡的看了祁陽王一眼,嘴角輕輕一扯,道:“這不過是臣女的猜測。只因為那人實在是時機不對,宴會已經開始,他說冬青太子是假的,當時若是永璋帝一怒之下將他斬立決也不是不可能。真的這麼不怕死,還是死都要將責任丟給大殿下呢?”
祁陽王眉頭一皺,看著容熙寧說道:“你懷疑是來陷害大殿下的。”
“如此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冬青太子一直都是大殿下在招待,也是大殿下在處理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這件事就上升為兩國之間的矛盾問題,再一個處理不好,兩國交戰,勢必又是死傷無數。這一點上來看,已經失去了民心的大殿下還有穩定王位的機會麼?不用大臣們上書,百姓們的唾沫就能將大殿下活活淹死。”容熙寧一字一句的分析道。她總算明白為何永璋帝一直都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原來是在考驗帝宗瑄。這是不是意味著永璋帝將帝宗瑄看成過皇儲的人選?
“言之有理。但是這意思會不會是丫頭你想太多了呢?”祁陽王聽完之後半響才說道,雖然說這容熙寧是多想,但是自己方才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容熙寧看了祁陽王一眼,說道:“王爺口不對心的本事越來越高了。王爺分明也想過這件事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卻還說臣女想多了。這件事如今爆發出來了,最大的矛頭指向的人是誰?而後面受益之人何其之多。”
祁陽王笑了笑,眉眼生花一般的嫵媚。他當然也想到了許多東西,只是這件事若是成功的將大殿下拉下馬的話,受益之人不外乎就是那幾個皇儲的備選人。老二帝宗閻,老三帝宗晉,老四……祁陽王雖然對於帝宗玦此人沒什麼好感,但是下意識就知道這件事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想到帝宗玦的時候祁陽王微微抬眼看了容熙寧一眼,說道:“老四最近怎麼樣?”
容熙寧一愣,沒有想到祁陽王竟然突然會問道帝宗玦的事,容熙寧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是隨即又說到:“他能活著回來就是,王爺莫不是想念四殿下了。”
祁陽王卻沒好氣的瞪了容熙寧一眼,說道:“你這個死丫頭,仗著本王對你拂照你倒是喜歡看本王出醜了!”
“臣女豈敢。”容熙寧聽完祁陽王的話嘴角一彎說道。祁陽王的確是個好人……
而悲催的祁陽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容熙寧發了一張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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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牢門。”帝宗瑄目光微冷,就算在髒兮兮的天牢之內,他身上高貴之氣毫無減少,反而愈發的強大起來。
獄卒立刻上前將牢門開啟,諂媚的說道:“大殿下請。”
帝宗瑄看都沒看那獄卒一眼,便踏步進了牢房之內,看著端坐在那竹床之上的男子,清幽淡雅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在天牢待著的犯人。
“大殿下。”反而是那人先開口,嗓子似乎有些沙啞。
帝宗瑄目光落在他縮在袖子的手上,良久之後說道:“對你用刑了?”
“未曾。”男子輕輕淡淡的笑了笑,目光之中盡是柔和。似乎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更讓人覺得他並不是這件事的主角假太子一般。
“他那邊用刑了。”帝宗瑄淡淡的說道,心頭很是佩服這男子的毅力,嘴角一彎說道:“你倒是不在意?”
那男子搖搖頭,認真的看著帝宗瑄說道:“大殿下說笑了,赫敏怎麼會不在意呢。只是赫敏已經等了三四年了,不在乎這麼點時間了。”
帝宗瑄得男子的話有些震撼,也有佩服。這男子正是尉遲赫敏,真正的冬青國太子。而那個侍衛也真的太子護衛,只是這人早早已經變換過來,那人認不出自己主子才會有今日的下場。
“赫敏還要多謝皇帝陛下的計謀。”尉遲赫敏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