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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邊關上擺陣對戰,雙方有輸有贏,一時倒也僵持不下。

隨著這些訊息的頻繁,郎青的臉色亦由青轉白,由白轉黑,再到沒有表情眼神深沉。漆漆黑話越來越少,到得後來,只出聲告訴訊息,便一直窩在我懷裡不動。

這一路上,我們亦不時遇到跟蹤突襲,對手由鬼猴子到喜歡偷襲的暗鬼,接著是九頭蛇,再後來便是地精。這些,都被郎青與漆漆黑一一打發了。

爹。

爹……

我只要一想到這火燒似的讓我心痛的訊息都和爹有莫大關係,便痛得出不了聲,只能在心裡一聲聲的叫著爹,只這樣就好像能讓我更相信爹一些。

漆漆黑曾問郎青:三思大人身上的鏈子能弄下來麼?郎青只是一笑,回他道:這五彩玄晶鏈只與人皮肉骨頭接上,便像生在裡面般,哪能取得下?除非它吸完鎖住這人的真元與內丹,才會自動離開罷。

我見他笑,自知必是騙漆漆黑而一番胡言亂語,然而每天倒真有感覺丹田裡有氣慢慢如絲般流向四肢百骸流進那玄晶鏈裡去。自己也曾試了好些次,竟是一點靈力與真元不能用,反倒一用氣,便四肢被穿透的地方椎心似的火燒著的痛。

漆漆黑本不是郎青對手,若讓他得知我這四肢是讓郎青所廢,只怕反害得他找郎青麻煩不成,倒去了性命。郎青,只見著便知是個心狠手辣且心機深沉的妖怪。我還是不能害了漆漆黑罷。

於是,我什麼都不說,便是郎青極有深意的說著那番話有意無意的看我,我也只把頭輕輕扭動著,顫抖的捶捏仍動一下就痛的手腳。

我們便是在這像是止不住的大雨裡趕到了絆馬關。

絆馬關,是洛京與遼極之間的一坐重要關卡。像是這茫茫天與地的一道分界線般,雖不雄偉,卻很有一種孤獨堅定的令人驚心動魄的氣勢。

城不大,城牆卻拉得極長,像一條線,兩端看不到頭。城門由黃銅澆鑄,高三米半,寬二米,上面佈滿了銅刺。城上,不時有身著重鎧計程車兵列隊巡視走動,城垛子間,亦站著動也不動眼直直看著前方的拿著紅纓長槍計程車兵。

顯見已經有人看見我們,不待近處,便已有士兵遠遠在城牆上大聲向我們喊道:“來者何人?進關城有何事?”

郎青鼻子裡冷哼一聲,抱起我便突然用力一蹬。

隔了三四十米,只見城牆上計程車兵們都掩不住眼睛睜得極大,面上露出驚恐之色看著郎青與我突然隔了這麼遠竟飛身上了城牆,就站在自己眼前!

郎青一身黑衣立在急劇大雨中的牆垛子上,我只看著面前那個仰著看著我們計程車兵年輕的臉上露出的驚恐、害怕與敬佩的神情便可知郎青這招當場已極有效的威嚇住這些守城計程車兵了。

“叫你們將軍出來見我。”

郎青手上抱著我揚聲道。一身黑衣已經被雨淋得溼透,卻仍是昂首緩緩看了看城牆兩側,才慢慢抱著我像是在看不見的階梯上走下來似的,走下城牆,走到廊簷下,把我放開任我站直了。

早有士兵飛快的跑著去報信了。路上,因為太過激動,腳下還踉蹌了一下,差點絆倒。其餘計程車兵雖是被郎青剛才表現所震懾,但卻馬上恢復警戒神情,嘩啦啦的自動圍成了半圓的水洩不通,手裡,明晃晃的刀槍劍不離我們三寸遠。

不愧是些時常征戰沙場的英雄。看他們整齊有序的動作,我在心裡不由讚歎一聲。便是那些動作,都顯出與眾不同的嚴格與沉穩來。

郎青難道想煽動這絆馬關叛出洛京,在這裡與草原鐵騎彙集用這絆馬關擋下那些妖軍與宋軍?

我暗自尋思:郎青即不放我亦不殺我,可見必是要在最後關頭拿我做擋箭牌擋上爹一擋的,自己這段時間裡必是暫無性命之憂罷。而爹現在已經魔性大發,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