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細作來報那便要坐失戰機了,傳令三軍,立即埋鍋造飯,大家飽餐之後便小憩片刻,今晚乘夜行動。”
全軍剛吃好飯,前去探聽訊息的細作果然回報,和平軍在逼退陳國官兵之後,便退入會昌城中。細作還帶來了一個讓柳光眼前一亮的訊息。
“一個叫雷魂的法師突然出現,據說傳來了李均的口訊,那口訊是什麼小人未探聽到。另外紀蘇回軍之後,曾以刀逼鳳九天。”
“哦?”柳光聞言挑了挑眉,原本微眯的眼在一瞬間瞪了起來,但又旋即眯了回去。他揮手令細作下去。
“原來如此!”龐震一擊手,劉錚也恍然大悟,道:“難怪那鳳九天會中途住手。”
“看來那李均小兒,倒是對這戎人女子動了真情。”龐震撫頷片刻之後慢慢道:“劉兄意下如何?”
“與龐兄一般啊。”劉錚嘿然道,轉首向柳光:“大帥,今夜無論如何不可再讓那戎人女子溜走,沒料到這小小戎人女子,也這般奇貨可居,哈哈哈哈……”
“唔,此事定要做得小心,那蠻女兇惡,要生擒她並不容易。”柳光眯著的眼縫中瞳也急縮,片刻後道:“我親自出馬,定要將這戎女擒下,擒得了他,不怕李均不由情生亂,也不怕那戎人蠻酋忽雷不聽命於我。”
這一夜,來自穹廬草原之上的朔風呼嘯不止,疲倦了一日的會昌城內,燈火稀落。雖然陳國大軍在城外數十里處屯紮,但對於百姓而言,戰爭似乎自鳳九天用炸藥炸燬陳國精銳那一刻起片結束了。和平軍上下尚且累得筋疲力盡,何況被擊敗了的陳國官兵。
會昌城上的哨兵卻絲毫不敢怠慢,李均善於偷襲慣了的,自然也會小心提防別人的偷襲。因此和平軍崗哨倒還盡職盡守,在城頭之上小心提防。但天氣陰暗,原本應懸於碧空之中的圓月,早已不知躲向何處,天空中暗雲低壓,直逼會昌城頭。
“估計今夜要下雪啊。”一個哨兵搓著手道。
“唔,看來是要下雪了,今年下雪天來得倒不晚,往年都要等年關才有雪,今年提前了十餘日。”軍官也看了看天,回答道。與神洲其餘部隊不同,和平軍中站崗值勤,不僅僅是普通戰士之責,便是軍官也要定期輪流,也正是因此,和平軍將士無論多惡劣的天氣,始終能保持較強的警惕。
“該死的柳光老兒,偏偏挑這快過年之時來攻。”那士兵頗為惱怒地咒罵道,朔風颳得兩耳象掉下了一樣,他用兩隻手捂住耳朵,但手在夜風中又如刀割般疼痛。
“什麼聲音?”軍官忽然貓下腰,伸手扯住那士兵,俯著城垛向外望去,城外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見。兩人側耳聽了會兒,聽到風吹折枯枝的叭叭之聲,除此之外,便只有夜鳥號寒的悲啼。
“小心些,我覺得不對勁。”過了片刻,軍官舉起一枝火把,將之扔下城牆,城牆之下亮起一團昏暗的光,光照的範圍內,什麼也沒有。
“那邊是怎麼回事?”遠處另一哨位上有人問道。
“沒事,扔個火把下去看看下面是否有人。”軍官回應了一聲,從那城垛處站了起來,正這時,勁弩破空之聲如烈風襲來,一枝自弩機上發射出的長弩箭透胸而過,將軍官帶得向後連退了十餘步,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示……示警!”軍官掙扎著道,他只覺胸口處也不疼痛,只是全身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漸漸便紋絲不能動,但他口唇翕合了幾下,目光斜斜向嚇呆了計程車兵處望去。
“噹噹噹噹噹噹!”報警的銅鑼之聲與戰鼓聲幾乎同時敲響,藉著夜色與風聲掩護,摸索到了會昌城下的陳國官兵殺聲震天,一枝枝火箭與燃燒著的火弩被射上城頭,城頭凡是木製的,幾乎都被火點燃開來,整個城頭成了一片火海。
“為何城為的巡哨不曾示警?”被陳國官兵亂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