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她的秀髮上,他雙眼緊閉,呼吸細細。就著光線,馮宛可以看到他下巴處初生的鬍鬚。
是衛子揚。
馮宛先是一陣放鬆,剛想一動,卻發現腰間擱著一臂,雙腿上,也搭著他強健有力的左腿。
似是感覺到馮宛在動,他眉頭蹙了蹙,雙臂一收,順勢把馮宛重重帶入懷中,害得馮宛的臉,生生地擱在他的胸口上這才罷休。
馮宛這個姿態待著,隨口撥出吸入的,都是他的體息,不由臉紅騰的大紅。
她輕輕地朝他推了推,剛推了三下,閉著雙眼,兀自末醒的衛子揚便嘟囔道:“別鬧了,阿宛。”
聽著他睡夢中綿綿的輕喚,紅著臉的馮宛不由唇角一揚。她真的停止了掙扎,安安靜靜地倚著他的胸口,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馮宛睜開眼時,枕邊已冷,她晃了晃頭,一邊令人端水進來洗漱,一邊想道:昨晚竟然做了那樣的夢。
正在這時,那把水放進來計程車卒在帳外說道:“夫人,將軍說了,昨晚你累得狠了,可以多休息片刻,到了出發時,他會過來叫你的。”
說到“昨晚你累得狠了”幾個字時,那士卒看著馮宛的表情中,帶著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