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將我所有的身體慾望與愛情隱秘都勾引出來了。我躺在溫軟的床上,身體就像著了火般失去控制。我對自己捏、掐、咬、捶、打,試圖讓自己走出色慾的誘惑,去理智地面對今後可能的生活:

兩個月後,我將以低劣的成績大學畢業——這倒無所謂,我原本打算放棄這張文憑,用幾年的時間為夢想打拼,然後以文為生。

但現在呢?楊帆將虛弱的生命交付給了我,我該怎樣幫她渡過難關?我是不是也走向了犯罪的道路?如果楊帆願意,我也許能夠與她遠走高飛,但我的夢想、我的父母、我的責任、我的前途怎麼辦?更可憐的是楊帆,她最愛的人是趙一平,卻不小心失手殺死了他,她僥倖能苟活下來,卻永遠無法走出內心的痛苦與愧疚。

就這樣模模糊糊地睡著了,夢裡全部都是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二十二年來趙一平的音容笑貌,摻雜著他在荷花小區臨死的場面,混亂不堪地攪動著我那即將崩潰的大腦。但後來還是在夢中與楊帆相會了,她在夢裡向我乞求,要我救她,但我實在無能為力。再後來,我還是無恥的夢到了她的雙腿,她的小腹,她的Ru房……然後,在痛苦的夢境裡,我與她發生了曖昧的勾當。

窗外的一隻貓依然每天悲慟地叫著,每一次都將我從熟睡的夢中驚醒,像陌生地來到一個寂靜無聲的世界——在這個無聲的世界裡,只有貓們淒厲而單調的叫喚。

我有起夜的習慣,被貓吵醒後我忍不住去上廁所。客廳裡的電視沒有關,在一閃一爍的雪花中,楊帆蜷曲在沙發上,猶如一隻流落冬天街頭的可憐小貓。但見她的小臉蒼白扭曲,大概正掙扎在一個可怕的噩夢裡——可憐的姑娘!在那一瞥的同時,我也看到了她白皙肚腩上精緻的肚臍,我那件白色體恤在她身上不斷攀爬,露出了粉紅色的文胸。一時間,我真想撲過去抱起楊帆,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裡,雖然我不能為她呼風喚雨,但我願替她遮風擋雨。

當然,我只能忍著Se情與憐愛的誘惑,匆匆地走向廁所。

第三天上午,我陪趙大爺到荷花小區六樓收拾趙一平的遺物。

房間裡大部分的地方都被那場鬥毆搞得亂七八糟,少數一些角落,殘存著楊帆精心佈置的傑作。趙大爺對一平的所有遺物有著迷戀式的瘋狂,他翻找著整個小屋中的蛛絲馬跡,將任何與趙一平有關的玩意兒,甚至包括沒來得及洗的襪子,全部納入囊中。我本想趁機替楊帆拿幾套換洗的衣褲,但當我剛剛假裝無意地拾起一條連衣裙時,趙大爺突然瘋狂地搶了過去,並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將它撕扯得支離破碎。然後摸出打火機,一邊燒掉與楊帆有關的所有物品,一邊對其祖宗十八代破口大罵。

在趙大爺瘋狂的焚燒中,唯一倖存的是一張我們三人的合影。照片上的楊帆爬在一棵黃桷樹上,我和趙一平則站在樹下搭著肩,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趙大爺將照片攔腰截斷,我和趙一平搭肩的那部分,他放進了上身的荷包;而楊帆在樹上微笑的那半張,他拿在手心捏了捏,終究沒有燒掉。

學校新聞社組織了一次愛心捐款,總共捐到五萬三千多塊錢,肖雲霞的母親對這筆額外的慰藉垂涎三尺,竟然厚著臉皮去找了兩次現任社長。網路上已經大肆傳播了此慘案,對楊帆的譴責、通緝更多如牛毛,趙一平與肖雲霞的死驚動了許多單位部門,聲勢越鬧越大。

將趙大爺、趙二叔送回旅館休息,我順路到超市買了兩包吃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了一些男人不宜的物品,比如女人的內褲與胸罩——我想可憐的楊帆總不至於穿我的內褲吧。至於外套和化妝品我沒有買,實際上,我的錢已經所剩無幾。

渾渾噩噩地回到住處,門口竟然站著四個警察。我的雙腿開始發軟,我的頭腦變得空白,我的心臟高幅度地顫動著,彷彿隨時都會從嘴中蹦出來。